春筍。
趙瑟發出尖叫,這就是房中傳來的第二次尖叫聲。
作者有話要說:嚴正警告:誰也不準算兩次的時間。
對影
人說“做賊心虛”,其實也不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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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今天晚上的趙瑟和十一,那“賊”做得只差一步便要被捉姦在床,刻這倆娃竟然還能談笑風生——當然,說成鬼哭狼嚎也可以——地歡過了又愛,愛過了由歡,直到一點勁兒都使不出來,歪在床上的歪在床上,歇在地上的歇在地上。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倆娃以高標準,嚴要求之偉岸身姿將“久別勝新婚”的任務完成得不打折扣,卻愣是沒顧上心虛。
十一不心虛。倘若以局外人的眼光看,可能一來是因為人家是姦夫人家有理,二來是因為人家特級刺客、綠林“院士”職稱,實在不行想怎麼開溜便可以怎麼開溜。而趙瑟呢,作為一個十天之後就要正式締結婚姻的準新娘,這時候還不趕緊跟她發誓要相守一生的情人建立民族統一戰線,共商私奔大計,反而一方面秉持著十一不提她正好不提的消極策略企圖矇混過關,另一方面卻又叫得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她在搞姦情,箇中的矛盾心理可就耐人尋味了。
這可絕不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之類不疼不癢的小問題。趙瑟愛著十一,那麼,她絕不讓十一因為她迫在眉睫的婚姻黯然離去;趙瑟的家族需要傅鐵衣,那麼,她不能因為十一的堅持而放棄自己和傅鐵衣的聯姻。就算趙瑟不具備什麼超群的智慧,這兩個重點她還是一下便抓到了。只不過最最倒黴的是,這兩個重點是不能相容的冰火。
趙瑟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潛意識裡,她早就發現,憑藉她微薄的智慧實在搞不出冰與火也纏綿的局面。於是,這廝索性就給來了個放著不管——所謂“放著不管”,淺顯些解釋就是我不管了,反正到時候你們看著辦;深奧些解釋就是我趙瑟要破罐破摔了!我該和情人顛鸞倒鳳就顛鸞倒鳳,有了快感我該喊就喊,你們不來捉怪不到我頭上,你們來捉姦了正好,咱們捅破這層窗戶紙,煩勞你們這群有勇有謀的男人們幫我想個主意便是。
或許趙瑟沒有這樣老奸巨猾也說不定,反正她叫了半宿差點沒把喉嚨叫破,最後實在搞不動只好雲收雨散的時候發現還是沒有半個人闖進來捉姦,趙瑟臉上的那種淡淡的失望可就除了她自己和十一,誰都能看出來了——好在內室也只有他們兩個人,否則陸子周非後悔死幹嘛要多管閒事替趙瑟遮掩。由此可見,趙瑟在無意中深得“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的兵法要義,可謂天賦異稟,孺子可教也。
那麼,趙瑟頹然躺在床上,我們姑且認為她是累得,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弄著胸前大金鍊子串著的大金盒子。這動作讓十一覺得不問實在不好意思,於是便問道:“是什麼?”
趙瑟就等這一問哪,立即甜密一笑道:“就是你上次送我的鏈子啊!我看著它長得奇奇怪怪的,怕侍兒們起疑,可又捨不得不帶,於是就命人打了個大金盒子裝上,這樣就可以天天都戴著想你了。”
十一本來手已經握上金盒,聞言一怔,默默地將手滑到下面趙瑟的胸|乳上,半晌說道:“你倒是會想主意……”
“那當然!”趙瑟得意道。她開啟金盒子取出狼牙項鍊,握在手裡興致勃勃地玩了一陣,問十一道:“可是你送我的這是什麼呢?我雖然覺得是項鍊,卻怎麼也看不出來是用什麼做的。你又是從那裡弄來的呢?是烏虛那邊的定情信物嗎?”
“啊,這個是烏虛右賢王脖子上掛著的狼牙項鍊,聽說有天地神靈的庇佑。我想啊,你這個人平時昏頭昏腦的,說不定有用。所以把右賢王腦袋割下來的時候順手便取了這鏈子。”
趙瑟一骨碌爬起來,抱著十一的頭在他面頰上使勁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