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麼好辦法,既然自家掌門都這樣下令,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賈如柏是三派共同的客卿長老,他選擇子弟,變相等同於三派各自擁有了新的子弟。
而且煉出的符籙,三派都有份。
雖然有點無奈,但還是閉上了嘴。
費建義心裡還打著算盤,杭守富這小子已經是真靈根,難道還添有制符天分不成,老天不會如此不公,最後相爭的肯定還是自己和程高朗。
他又想開口,跟程高朗促成一筆交易,哪怕咬牙出點血,也罷了。
正當四人聊天之時,賈如柏忽然臉色大變,慌忙將自己紫袍左袖撩起,露出手臂上貼著的六道符籙。
符紙金黃,上面的白字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其餘三人不知發生何事,想開口詢問。
只聽賈如柏慌忙喊道:
“快!你們三人趕緊跟我走一趟!”
“怎麼...”
“我的爐炸了!”賈如柏大吼道。
三人一聽,立馬嚇得臉色煞白。
炸爐可是一件大事。
不論丹藥師還是符籙師,專門用來煉製的道爐都堅固無比,因為要在其中投入許多珍貴的材料,又要以各種奇異的火焰燒製。
久而久之裡面蘊含著的靈氣量也都非同小可。
一旦炸爐,裡面的靈氣將以威力非凡的衝擊打破周遭一切。
同時也就意味著這位丹藥師和符籙師煉製珍貴材料失敗。
賈如柏不是散修,他的珍貴材料全都來源於三派。
而且看他指的方向,他的那個道爐居然就在火旺鎮,那麼旁邊的百姓...
三人互相對視,提劍便走。
賈如柏率先踩到紫金派看臺的欄杆之上,雙腳弓起,蓄力射出,好似一道紫色閃光,徑直往山下衝去。
三人學著模樣,也都彈射飛去!
四人之力將珍貴的鳳翅木製成的欄杆踢成八九段。
連飛帶滑翔,連跑帶奔。
三人終於來到賈如柏住處。
一片狼藉,賈如柏的宅院竟完全消失了!
到處散落著木屑與殘紙,地面凌亂,四處濺射著黑色的汁水。
周遭的房屋卻沒有受到多少影響。
只有幾扇窗因為離得近了,木窗搖晃,眼看要倒。
百姓各個伸長脖子,看著這片不知房屋消失的廢墟。
那三位長老大鬆一口氣,都暗自慶幸,幸好無人傷亡,不然在選拔大會出了這事,免不了責備和懲罰。
賈如柏在廢墟中翻動著什麼,動作靈敏,手上已經被各種磚石和木刺扎出血來。
焦急到連施法都忘了。
萬材見此不敢詢問。
費建義自持老人,問道:
“賈長老,你在找什麼?”
不等他問完,賈如柏已經掀起一塊巨石,從下方露出一個極大的洞來。
這是他放道爐的地方。
六道封印如同蟬翼,早被衝擊撕破不知成了幾片。
道爐也完全碎裂,青色的碎片插在四周的土地上。
道爐毀掉當然心疼。
可到現在都沒有找到那團文武冰火,而自己熬製的清虛蛇龍符墨也不見蹤影。
滿地只是尋常黑墨。
他閉眼,手在空中舞動,霎時間空中浮現出幾張未被毀壞的透明符籙。
將它們收進袖中,又環視一週,看到自己的符籙宅邸完全毀壞。
簡直是心疼到流眼淚。
這套符籙宅邸可是自己用三百六十張木屬性符籙製成的。
眼下要找到炸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