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隨便抓一個修仙者回去交差不就行了,到時候就說‘我們去現場看過了,天雷也降下來了,什麼也不剩,最後只能照例巡查,抓了一個擅自來人間界的修仙者’。”
“你聽聽,這不是很好?”
牌子男點頭,說:
“聽起來是不錯,可來人間界的修仙者一個個躲得都很好,怎麼說抓就抓?”
“先答應等會請我喝酒。”
牌子男點頭。
咖啡男壓低聲音說:
“我早就在夜店發現一個修仙者了,女的,才煉氣期,一直沒抓,當‘儲備糧’呢。”
牌子男遲疑問道:
“違反規定了吧?”
“我們這叫作放長線釣大魚,煉氣期憑什麼來人間界,估計手續都辦不全,背後肯定有築基期的人。”
“就這麼說,我們對好口供,執法宗還真能處罰我們?走走走,現在去正好,夜店兩點還有深夜活動...”
轉身,踹開頂樓鐵門,就往樓梯下走。
“真不去啊?”
“你磨嘰什麼,再磨嘰可不帶你了啊!”
...
別墅裡,沈夢月站在院中,抬頭看著,目光朦朧,似乎透過烏雲,在看居於其後的東西。
眼鏡上的符文密密麻麻,凝望一會,取出綠色角旗,就要去乖龍江一趟。
最終也沒有放下傳送陣法,回到地下室。
苔蘚實驗還沒有完成,其他事先要放到一邊。
...
騰黃小區,14號102室,樓靈韻揉揉眼睛,被雷聲吵醒。
以一個賢者殿弟子應有的敏銳,立馬意識到城市中的氣氛不太對勁。
走到窗前看到天上烏雲密佈。
她也知道這座城市裡有一條龍藏匿著,根本不可能出現極端天氣。
又見到幾條紫色閃電劃過,知道人間界的天雷要來了。
沈夢月姐姐在別墅做著實驗,有結界守護著,靈氣是無法被人間界感知到。
至於李哥哥,他還沒到煉氣期,天雷劈誰都不會去劈他。
想了想自己來到人間界,需要掛念的就這兩個人。
於是開開心心躺回被窩裡去了。
...
李慎抬頭遠望一輪古怪的月亮,忽然身體顫抖,理解了清虛蛇龍符墨所說的天地法則究竟是怎樣一回事。
這種理解跟嚴密的邏輯推斷無關,也和腦中的靈光乍現無關,只是單純感受,用身體思索,每一兩血肉,每一寸白骨,沉浸於靈氣當中的一切,都在無聲言語。
月亮的清輝仍靜靜照射在這方土地之上,冷漠觸碰著李慎的臉。
四周結界仍是半拉半閉,到處灰一塊黑一塊。
怨氣黑點散亂遊走著,也形成不了剛才盛大的怨氣流。
地上木蛇碎的碎,裂的裂,顫抖著,樹葉枝條平鋪在地,沒有任何生命跡象。
沙土大臉已經完全消失,四五平米的土平靜得跟什麼都沒有長出來過似的。
朝歌晚露花的黃色花瓣,上面的黑氣漸漸消退,花蕊上方飄浮著的幾滴晶瑩晚露,慢慢降落,重新回到花瓣之上。
它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李慎終於放下心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低頭看著渾身傷口,苦笑一下,心想這修仙者也太難當了。
“小子你在傻笑什麼,馬上就要來了。”清虛蛇龍符墨焦急說道。
“什麼要來了?”
天上隆隆聲不斷,黑雲不知什麼時候將天空完全遮蓋,只剩下一個小小的缺口。
古怪的月亮仍然像一隻沒有睫毛沒有眼眶的眼睛,透過這個缺口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