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才送了一口氣,準備回旅館休息。
不遠處傳來一陣馬蹄奔踏,王苟強往路旁一躲,待行人過去。
聲音近了,只見六位黑色短打著裝的男人騎著大馬從鎮子方向而來。
個個腰間佩劍,相當威武。
在這六位身後又有一名著裝類似的男人,他的臉上赫然顯著幾道可怖的疤痕。
王苟強心裡疑惑,這位倒是見過,下午在那個擂臺下看比武的看客。
正要經過,那位疤痕男忽然拉馬叫聽,一鞭子抽中旁邊樹幹,大喝一聲:
“誰躲在哪裡!”
其餘六人一聽,紛紛拔劍,在月光下反射著寒光。
王苟強本不想惹事,但感受這七人的靈氣,最強的那位疤痕男也不過是煉氣期一層的弱者。
窩囊一整個晚上了,還要躲藏到什麼時候!
他黑著臉出來,釋放出滿身修為,擋在路中間。
那六位一見此人是煉氣期中期的強者,緊張拉住韁繩,馬也後退兩步。
疤痕男修為甚低,卻頗為倨傲,並不行禮,喝道:
“我道是什麼,原來就是個煉氣期中期,鬼鬼祟祟在這裡做什麼!”
王苟強不氣反笑,他從師學藝修煉至今,還從來沒遇到過低階修仙者敢向高階修仙者叫罵的情形。
看這個滿臉疤痕的男人,心想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但他生性謹慎,也不著急動手,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
疤痕男見這個二十五六歲的男人氣勢低慫,更加囂張:
“聽好了,老子是嘉良鎮大戶杭真寶的護衛,識相的話閃開!”
“嘉良鎮杭真寶?你們跟杭守富是什麼關係?”王苟強問道。
“你知道我少爺的名諱。可知他今天拜在紫金派門下,成了親傳內門弟子?”
“大喜之日,不想沾血,快滾,我們饒你狗命,否則讓你橫屍荒野。”
王苟強環視一圈,這裡果真了無人影,又問道:
“你們不知道修仙界的規矩嗎?就你們這點修為,應當向我行禮才是。”
後面六人個個怒氣紅臉,揮舞亮劍,叫道:
“大哥,不用跟他廢話,殺了他趕緊追人去!”
說罷六人劍上突然泛起紅光來,個個劍身上都貼有符籙。
疤痕男也打定主意,拔出劍,上面的符籙足足有三道。
七人駕馬繞著王苟強,真要動手。
王苟強見狀,知道為什麼他們不害怕自己。
這嘉良鎮大戶,還真是財大氣粗,連符籙都能裝備給護衛使用。
要是換成別的型別的煉氣期中期修仙者,沒準可能真陰溝裡翻船。
可惜他不是。
王苟強哈哈大笑,拍起手來。
七人大怒,同時揮劍。
突然馬兒驚嘶,發出慘叫,前腿高高抬起,將那六人同時掀翻在地。
只有疤痕男修為還可,腿夾馬腹,還未被驚倒,可馬卻經受不住,重重倒下,逼得他只能跳馬。
那六人在地上翻滾幾圈,好不容易停下,抬頭看去。
不知什麼時候,地面生出七個大洞。
有七隻碩大老鼠,紅眼利爪,滿身黑氣,從洞裡鑽出,只輕輕一抓,便將馬兒開膛破肚,頓時七匹有六匹死了,還有一匹奄奄一息,正在地上吐出血沫。
六人還未站起,老鼠們便已向他們跳來。
眾人揮劍砍,拿劍戳,用劍劈,卻被老鼠們黑氣形成的背刺抵擋住。
就在下一瞬間,這六人同時被老鼠咬殺。
那個疤痕男,眼看自己兄弟在轉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