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軍士?”
於是,屋內的氣氛又從嚴肅變成了家屬之間的輕鬆閒扯,李隆基、李天霸以及那個姓高的紅臉漢子,幾個人從太子和壽王的屁股,談到對面那酒館中胡姬的肚皮是多麼的白嫩,一直到那些金髮碧眼的胡姬一晚上的纏頭之資幾許。突然間,李隆基又是眼珠子一瞪,大聲叫嚷道:“還有,告訴江魚那娃娃,他私吞的三峰堂的好處,這是朕許了他自己斂財養他屬下的密探的,故而他這等私吞,朕也容得。但是,他若是真將那一半的利潤推給了咸宜,可別怪朕打他的屁股。等他回來了,乖乖的告訴他,將那一半的收益獻給國庫罷,朕記他一筆大功勞。”
李天霸嘻嘻邪笑起來,他點頭笑道:“陛下說得有理,既然江魚要被真正的招入花營了,以前糊弄他的那些言語也是無用的了。這雙尊幫、三峰堂的所有生意,還是交給花營打理的好。只是,咸宜公主居然敢敲詐勒索花營的營頭,陛下,要不要臣也去將公主的屁股開啟花呀?”
翻著白眼看了李天霸一眼,李隆基冷冷的哼了一聲,扭頭看向了大街:“不怕惠妃去你府上放火,你就去打罷。”
突然間,李隆基眉頭一皺,眼神一凝,低沉道:“堂叔,這是?”他手上的玉簫一頭抬起,隱晦的指向了街上的某處。
李天霸以及那姓高的漢子同時擠到了欄杆邊,朝著李隆基玉簫所指的地方看了過去。那邊的大街上,洶湧的人潮中卻空出了一小塊空地,一個身穿洗得發白的灰色道袍,大袖翻飛,長鬚飛舞的人,正在那裡悠閒的行走,一對神光閃動的眸子,正不轉睛的打量著街邊酒鋪裡的胡姬。李天霸長吸了一口冷氣,低聲喝道:“‘蒼松雲鶴’蘇道遠,這老不死的怪物,他還活著?他跑來長安做什麼?”
李隆基雙手一拍,急跳起來叫道:“高力士,快去請蘇前輩過來。自太平之亂後,朕也有好多年沒見過他老人家了。當日破天羅殺入皇宮行刺父皇,若非蘇老前輩出手,那時誰能擋住全盛巔峰的破天羅哩?”
紅臉漢子高力士應諾一聲,看到那蘇道遠已經越行越遠,乾脆就一撩自己的長袍,從那醉龍閣跳到了大街上。別看高力士乃是一宮廷宦官,一身真氣卻也是堪堪到了大成境界。就聽得他長聲呼喚道:“蘇老前輩,我家主人有請,還請留步,留步。”高力士雙手一分,一股極其陰柔的力道將那四周人群推開,邁開大步就朝著恍若未聞的蘇道遠追了過去。
蘇道遠卻是突然提速,大袖一展,好似一抹幽靈穿過了人流,頃刻間不見了蹤影。高力士只得是垂頭喪氣的退回了醉龍閣,朝李隆基跪倒請罪。李隆基面色陰沉的一擺手,著那高力士站起身來,卻扭頭看向了李天霸:“二將軍,蘇大宗師總不會莫名來到長安。莫非,這破天羅一干賊黨再次出現的事情,卻連他老人家都驚動了不成?”
李天霸同樣陰沉著臉蛋前後尋思了好一陣子,過了很久,他才咬著牙齒哼哼道:“哪有這樣的事情?破天羅等一干殘黨,也不過是釜底游魚,哪有什麼危險?杜不平雖然暫時摸不清他的來路,卻也被我花營派人追殺,想必也是難得脫逃江魚之手。這長安城內,又少了雙尊幫和三峰堂在裡面攪纏,正是太平的時候,他老人家沒事來長安作甚?”
站在旁邊的高力士思忖了一陣,突然嘻嘻笑道:“陛下,二將軍,那蘇老前輩這一路上就盯著路邊胡人酒鋪裡的胡姬打量,莫非他老人家是動了凡心,這次出山,乃是來長安找那些胡人小姑娘喝酒玩樂的罷?”
“啊呸!”李隆基、李天霸同時啐了高力士滿臉的吐沫,扭過頭不理會他了。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