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在我懷裡歇一歇吧,這裡沒別人。”
板嘉東那溫柔的聲音近在施顏耳邊,讓她無法忽視裡面的溫暖,她真的很需要這樣的溫暖,瞬時間安靜下來。
板嘉東的胸膛很寬厚,也很硬,但卻出奇地沒有讓她感覺到難受。他身上有股她一度很熟悉的清香,這味道再次入鼻,使她記起她曾經問過他這清香是哪裡來的,起初他並不說,於是她就每每碰見他都要問一句。班導辦公室,體育場,食堂,只要她碰到他,就會忍不住追問他,後來不知是他被問煩了還是怎樣,終於道出他母親喜歡用薰香爐給他和他父親的衣服上薰香。
這味道清雅不說,還有安神的作用,她猜想著,板嘉東的家境一定很好,聽起來他媽媽就是個過得很精緻的女人,她那時就很喜歡這個味道,只是很久未曾聞過就忘了,這時又聞到,熟悉的清香,令她放心的人,終於叫她再次變得安下心來。
許久,板嘉東眼看時間越來越晚,怕她這樣睡得脊椎不舒服,不捨地放開她,輕笑了一聲,“睡著了?”
施顏立即打了個激靈,睜開眼睛,“什麼?”
“真睡著了啊?”板嘉東沒有再摟她肩膀,只是輕輕地拽她起身,帶她往外走,“我送你回許蜜那睡。”
施顏本不想回去,然而轉念一想在這裡她也做不了什麼,不如養足精神明天再來照顧她媽,醫生說她媽暫時無礙,但最好還是再住院觀察兩天,不管醫生是否有危言聳聽,她都不敢拿她媽的生命危險冒險,醫生怎樣說,她就怎樣聽。
板嘉東又換了輛車,施顏沒打聽他為什麼換車了,又問他一遍怎麼會出現在醫院。板嘉東說今天帶他父母來做體檢,就順便過來看一眼。
施顏腦袋轉得很快,“這個時間……”施顏抬手腕看了眼表,“半夜十一點是順便?”
板嘉東輕描淡寫地說:“我爸媽認識的醫生剛才剛下手術檯,來之前剛和醫生談完,怎麼,你在想什麼?”
施顏本還真沒想什麼,只是對此有疑問就提了出來,這樣被板嘉東反問才驚覺她剛才問的問題好像有些誤導性曖昧,忙道:“你別誤會。”
板嘉東笑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邊開車邊回頭問她,“又發生什麼事了?看你剛才的狀態很不好。”
施顏想傍晚的時候她被她妹妹告知是她丈夫強|奸了她,她的狀態怎麼可能對,嘴上卻說:“沒事,就是累了吧。”
“累了就睡會兒。”板嘉東稍稍停車,將她的座椅放倒一些:“到了我叫你。”
☆、第25章
夜晚的緣故,街上行車比白日少很多,路燈在車窗上一閃而過,施顏的臉被路燈晃得亮亮暗暗,又滿腦袋都是朗陽強|奸施筱雅的事,根本睡不著,索性努力不去想這件事,半躺在座椅上歪頭問板嘉東其他的事來轉移她的注意力,“你兒子六七歲了吧,你和你老婆結婚大學在一起的,還是畢業後在一起的?”
板嘉東知道施顏在問他和祝蕊,之前他和她解釋過說祝宇軒只是朋友託他照顧而已,看來她仍舊不信,這時候他如果再辯解祝宇軒不是他兒子,似乎有些不負責任,就笑著說:“他六歲,至於他媽,我沒跟他媽結婚。”
施顏驚訝,“私生子嗎,那你兒子怎麼落的戶口?”
板嘉東知道祝蕊是怎麼辦到的,答得有模有樣,“花錢找熟人。”
接著施顏忍不住感慨有錢能使鬼推磨,板嘉東漫不經心地說道社會就是這樣,遇事不用覺著命運不公,任何事都不只有一種墨守成規的解決方法,施顏想想,覺著似乎有些道理,便就著這個問題跟板嘉東一路討論到許蜜家,板嘉東要送施顏上樓,施顏忙擺手,尷尬地說:“送到這裡就已經很麻煩你了。”
很明顯有點兒避嫌的意思,板嘉東便也沒有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