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砸了一下。
又痛又悶!
其實,老焰主今日所言,有些話分明並未點透,俞傾城私帶歡藥入墓一事,肯定早有人暗中說給老焰主聽。
當初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同時陷入歡藥和幻覺的兩種效果,對事實的真相一無所知,現在完全只能由著雲殤口中的那一面之詞,讓老焰主對自己狠狠一頓批斥。
而偏偏他卻又不能反將雲殤揭發出來,只能把這頓批斥如反嚼蒼蠅般咽回肚子裡。
既然老焰主那裡求請蕭安寧回龍殿已經不可能,他想幹脆就依念可生的辦法,打感情牌,對蕭安寧深情告白,感化她將她帶回龍殿。
到時候,就是老焰主也不會再說什麼。
可誰知道,眼前這個素淡疏離的少女,竟然再三譏諷他,連半分面子都不給,甚至還拿他被老焰主批斥的事,狠狠地刺激他!
她竟然半分餘地都不留了嗎?
“殿主,你的行蹤哪還用得著我去監視?”見到步銘有些氣急敗壞,蕭安寧冷冷一笑,“如今殿主威名早已名動帝焰,哪個特工不對你刮目相看,自然殿主的訊息就比旁人傳的更快些。”
“蕭安寧你——”步銘臉上肌肉抖動,任誰都看得出此時他心底快壓制不住的怒火。
可是,對於步銘而言,他的確是那種為了登上焰主寶座而不惜一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甚至委屈求全忍受屈辱也可以的男人!
縱使被蕭安寧這樣羞辱、譏諷,只要一想到自己目前的困境,他仍然還是能夠再一次強迫自己壓下狂怒。
揚起狹長的眼眸,抬眼打量眼前這個站在柳樹下蹁躚素淡的少女,她美麗、聰明、冷酷,甚至還帶著刀鋒一般的絕情,但不可否認,哪怕自己被她激怒到如此程度,竟然發現還是越來越欣賞和在意著她。
在某種程度上而言,也許他們就是一路人,不達目的決不罷休,有這樣的女子留在自己身邊,遠比俞傾城那個空有美貌的女人要好的多的多!
也更有用!
壓下心中的憤怒和氣鬱,步銘視線鎖住蕭安寧,意味深長地說:“安寧,我知道你現在表現出來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因為你生氣。也許你是氣我不能娶你,只去顧念俞傾城,也許是故意接近雲殤和彥無雙來氣我。但這都不重要,你要知道,我是真的喜歡你!不管以前我做錯了什麼,或者讓你誤會了什麼,都請你放下,再給我一個機會。”
“機會?”蕭安寧目光閃閃,輕輕地笑了起來。
那笑容雖然毫無感情,可是,在陽光下竟然是如此奪目,令步銘心臟一跳,有些失神。
“殿主,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已經無數次對你說過,我們早就一刀兩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對你,絕不會有任何男女之情!請你不要再糾纏不清了!”
“我堂堂殿主,何須糾纏?蕭安寧,我只想給你一次機會!一路走來,閱過風景無數,才發現,你才是最配得上我的那個女人!只有你,才配得起將來陪我站上帝焰最高的位置,一統整個帝焰!”步銘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蕭安寧,充滿了野心和渴望!
“殿主……”蕭安寧有些不耐煩地皺起了秀眉,“咱們真的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我都說成這樣了,你居然還能厚著臉皮對我說什麼配不配的!”
厭煩地倒退了一步,一抹殺機在蕭安寧眼中閃過,她霍的從身後掏出一把手槍,對準了步銘的額頭。
步銘臉色一變,瞳孔驟縮,驚駭地叫道:“蕭安寧,我不過是對你表白,為了這個你就想殺了我嗎?”
蕭安寧冷冷一笑,烏黑的槍口並不曾步銘的額頭正中心脫離半分,冷冷地說道:“步銘,步殿主,這是我最後一次和你說了,請你豎起你聽覺不太好的耳朵,務必將我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