摻雜任何的感情成分,僅僅是在描述一個客觀事實。
御際遙卻嘆了口氣,“我永遠離不開這個島了……”
“為什麼?”御際遙的話令蕭安寧猛然一震。
她緊緊盯著他,只見御際遙搖了搖頭,眼睛卻是含著笑:“原因並不重要,反正我是離不開這裡了。但是,我想伊森一定也知道你千方百計想要帶我離開這裡這一點。所以,你儘可以利用他的錯覺,精心做好離開這裡的所有準備。”
“御際遙……”蕭安寧說不出哪裡不對,她盯著他,他只是伸出長臂將她攬入懷中抱了抱,然後鬆開了手臂。
之後,御際遙低著頭,對她說:“生命的意義,不在於簡單的重複,如果我的存在,永遠只能以你的存在為前提,便一文不值!”
……
夜幕降臨。
所謂的晚宴開始的時候,蕭安寧走進大廳,幾乎以為自己眼睛出現了幻覺——長長的餐桌上,沒有美麗的花朵,沒有精緻的餐盤、餐刀和參叉,也不見任何的美食和美酒。
而是在桌子正中央擺著一個巨大的半透明玻璃艙,上面詭異地繫了一個金色的蝴蝶結。
伊森就站在餐桌的盡頭,已經換過一身筆挺的黑色燕尾服,修長的手搭在椅子上,優雅地衝她微微一笑,說道:“我的公主,今天你的話,令我深刻反思。不完美的地方,為了彌補,我將這個禮物送給你,希望你喜歡!”
說著,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意思是希望蕭安寧自己開啟玻璃艙,親自鑑賞禮物。
蕭安寧隨著他的手勢,目光緩緩落在玻璃艙上。
雖然艙體半透明,看不清裡面是什麼,但根據長度,還有裡面那長長的黑影,蕭安寧心裡還是重重一沉——裡面躺著一個人!
蕭安寧聽見自己牙齒咬合的聲音,她緩緩地一步一步走到玻璃艙邊,抬手摁下了艙門上紅色的按鈕。
隨著艙門緩緩從中間向兩邊分開,裡面僵硬修長的身影,也豁的映入眼簾。
不得不說,眼前這個禮物,的的確確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望著眼前這個捆得如粽子一樣的男人,蕭安寧冷冷地笑了,他全身上下被麻繩一道一道地纏緊,幾乎僅能呼吸,嘴裡還塞著東西,卻無法說話。
只有腦袋尚可以動,看見是她開啟了艙門,一張臉忽然迸發出憤怒,連帶著血管都猛烈的凸起,如同一道道青筋在臉上蜿蜒。
忽略到他口中發出的憤怒的唔唔聲,蕭安寧冷然抬眸,望向伊森:“你竟然將步銘捉了來?”
伊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卻又問了句:“如果一開始我就這樣綁了他來,是不是就不會有損我在你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蕭安寧淡淡回道:“人,生而沒有完美,哪怕是閣下你!”
伊森似乎因為這句話面部表情變得有些僵硬,但也只是一瞬間,面上就恢復了笑容,他優雅地噙著笑意說道:“這個話題看來我們暫時沒能達成一致,但幸好我們還有足夠時間深入交流。”
深入交流?
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蕭安寧身子一抖,似乎有種莫名的冷意伴隨著這句話的結束襲上全身。
深入交流,伊森所謂的深入交流指的到底是什麼?
伊森似乎被蕭安寧僵硬的反應愉悅到了,他眯起眼睛,優雅地說道:“我的公主,這個下作的人,我給你捉了來,隨你處置吧。”
說完,他轉身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捏著杯角輕輕搖晃著,一邊微微嗅著葡萄酒散發出來的香氣,一邊悠閒地盯著蕭安寧。
蕭安寧知道對面這個男人是不打算離開了,視線從他臉上移開,幽若寒潭的目光緩緩落在了玻璃艙裡步銘的臉上。
一時間,她的心情竟然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