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負了身邊的美麗!不過,沒關係,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就像所有世間男女那樣,只是簡單相愛,什麼都不去想,什麼也不去做!只是簡簡單單地愛著。”
“簡簡單單地愛著?”蕭安寧眉頭一挑,幽若寒潭的眼眸折射出幾分冷芒。
“對,只是簡簡單單地愛著。”
“殿主,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問你,你可以放下殿主身份,不再去追求焰主寶座跟我遠走高飛嗎?”
步銘一愣,“放下殿主身份,不再去追求焰主寶座跟你遠走高飛……安寧,你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蕭安寧一笑:“是殿主說要簡簡單單地愛著。既然如此,這不是最能幫殿主印證所說誠意的好辦法嗎?”
步銘錯愕地盯著蕭安寧,眼見她幽黑的眼底浮上幾分冷諷的光芒,不由焦急地跨前一步,說道:“安寧,你以前為了我的大業,從來沒有猶豫過,甚至,你永遠是最支援我的那個,不惜任何代價地幫我實現願望。為什麼,為什麼突然要說讓我放棄這一切?”
蕭安寧仰著頭,毫不掩飾自己的譏誚,冷笑著說道:“殿主,自古有句話叫做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你若想要簡單的愛,就必須放棄你想要的權力!你如果想要權力,就必須放棄簡單的愛!我想,這麼易懂的道理,根本無需我來教給殿主!”
簡單的愛與權力不可兼得?
步銘狹長的眼眸下意識微微眯了起來,一瞬間,焰主那張至高無上的權力寶座在他眼前晃動,志在必得的東西,要讓他放棄?
看著他變幻莫測的表情,蕭安寧卻輕聲笑了起來,“殿主,你看,你明明知道自己最想的是什麼,又何必說那麼冠冕堂皇的話呢?我早就說過,我們是不同的兩種人,各上各橋,各走各路!您又何必總在我這裡浪費時間!”
步銘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似乎在蕭安寧犀利的眼神前,他總會有種全身都被扒光看透的感覺。
想想也是,她是被他一手帶大的特工,他了解她的性子,她又何嘗不瞭解他的。
按捺心中的不快,步銘沉默了會兒,方才用冷冷語氣問道:“如果是雲殤呢?如果是雲殤,你要他放棄焰主寶座,還是要他放棄簡單的愛?”
“雲殤?”聽著雲殤的名字從步銘口中咬牙切齒地念出來,蕭安寧只覺得好笑。
這是在和雲殤比嗎?
他覺得他有資格和雲殤比嗎?
她可以說他們兩個,根本就是雲泥之別,根本沒法比較的嗎?
就好像有人拿一隻殘忍的豺狼和一個人來比,問你區別是什麼,你會怎麼回答?
蕭安寧不屑一顧地從頭到尾打量了步銘一眼。
這冰冷不屑的一眼,猶如一盆冷水從步銘的頭頂澆下來。
他情真意切地說了半天,蕭安寧竟然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就彷彿一團破爛的抹布,根本就不值得一顧,免得骯髒了她冰冷的雙眼。
只聽蕭安寧一字一頓地殘忍說道:“步殿主,如果一定要知道答案,我只能告訴你,他是個人!這就是他和你最大的差別!”
說完,蕭安甯越過步銘顫抖的身體,遠遠離去。
步銘竟然無法攔截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彷彿已經被釘在地上,渾身的血液都凍僵了,不是因為難受悲痛,而是因為怒極攻心!
本以為只要自己演了這樣一出情意綿綿的大戲,就算蕭安寧的心是鐵做的也該化了!可是,到了最後,她不但不領情,還竟然說,他雲殤最大的差別在於,雲殤是個人?
言下之意,就是說,他不是人咯?
好好,步銘雙拳緊緊握起,一雙黑瞳在夜風中發出危險的光芒,既然她視他為禽獸,那他又何妨做一回禽獸!
但在這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