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在長長地嘆息呢?
餘昊天說“婚期就訂在農曆的九月一號,在你三十歲前,我要把你娶進家門。”
我的大腦有點渾渾噩噩,我在三十歲前,真的會嫁出去嗎?
也不知訊息從那裡漏出去的。酒店的員工開始笑著打趣了,問我和餘昊天結婚準備得怎麼樣,問我們在那裡舉辦婚禮。所有人都知道我和餘昊天的婚禮是會在農曆的九月結婚。而我笑而不答,接受別人的祝福,亦或者藏針的諷刺。
李修哲打來電話,我很意外,那時我正在巡查。他在電話裡的聲音很冷硬“我在停車場,你給我下來。”
我顰眉,站在走廊的中央,很堅決的開口說“我不會下去的。”
“如果你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我從酒店你帶出來,馬上下來。”他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果斷。
而我怒了,朝著電話裡咆哮“李修哲,我和你分手了,你不覺得自己的要求很過分嗎?”
他根本就不理會我的憤怒,他不溫不熱的說“三分鐘!”電話被切斷了。
我冷笑了,手機飛了出去,砸在牆壁上,員工看到我發脾氣的樣子,都惶恐著,低著頭。
那輛加長款的悍馬在眾多的名車裡,仍是那麼顯眼,我走了上去,怒火讓我無法心平氣和,我的腳狠狠地踢向了車子。
陳哥為我開啟了車門,李修哲坐在裡面,他臉上的神情也不怎麼好,在我彎腰進車時,他側臉看了我。眼裡的深意太深了,我也不想再去費力揣測。
陳哥沒有坐進車子裡,也不知去了那裡。
一坐下,我就從包裡拿出了香菸,利落的點上,也不顧他鎖住的眉宇,在第二根點上時,他伸手把眼捻滅“吸菸對你身子不好。”
他的溫柔和體貼此刻在我的眼裡就是妖魔鬼怪,我恨不得全部捏死,我嘴角露出一個嘲弄的笑“李大少爺,你要是從我的面前消失,無論我抽多少根菸,身子都會好好的。”
我終於學會繞彎罵人了。他的拳頭握緊了,憑著他現在的地位,身邊的人都是對他點頭哈腰,百般討好,自然是受不了人的罵聲了。
他臉繃緊,嘴唇泛白,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大,把我團團的包圍,我以為他也會用他犀利的語言把我嘲弄一番,又或者怒吼。
一會兒後,他收回了自己的情緒,變回波瀾不驚的湖水,他那雙深如同海洋,墨如同萬丈深淵的眼瞳進扣住我的眼問“你和餘昊天要在九月份結婚?”
那張目光讓我寒戰,無聲的威嚴壓迫著我的胸口,騙我很倔強的仰著下巴,斜著眼看著他,用無法改變的語氣說“是的!”
空間一時沉默了,我和他的呼吸混淆在一起,我很煩躁,想抽菸,卻摸了一下,發現煙盒早不在自己身上了。他板正我左顧右盼的臉,他的神色是容忍的,語氣也是低音,他說“笑笑,你和他才相處多久,你確定自己真的完全瞭解他嗎?他……”
他的嘴巴還在動著,臉上的表情也是平靜,可是我受不了。不明白受不了他詆譭餘昊天,還是無法接受他如此平靜的神情。
我開口打斷了他要說的話“李大少爺,請問用什麼身份來評論我的未婚夫?”我伸手拿住他很規矩放在膝蓋上的手“李大少爺,恐怕你忘了你也是有未婚妻的人了吧!無論我未婚夫如何,我都認定他了。請你不要在我的面前詆譭我將來的丈夫,你不覺得那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嗎?”
此時此刻的我就是惡毒的潑婦,不顧什麼禮節和修養,就想把自己身上的不滿和憤怒都拋向李修哲。
李修哲的身子始終一動不動,靜靜地看著我,任由我如同一條瘋狗叫嚎著,我倏然間覺得自己太可笑了,停下了嘴巴,沒有意思了。
我搖著頭,放開自己捉住他的手,我太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