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竟落到這步田地。”
丁小羽稍微打量她的神情,心中猜想著她的身份,笑來掩飾:“這還算好了,逃過了今天的追捕,只怕往後來勢更猛。”
十一看了她一眼,扣好最後一粒暗釦,笑容恢復高傲,“有我在,怕甚。”
丁小羽惡寒,抬腿瞪了她的小腿一腳:“少自戀,快去租馬車!”
十一直想把她掐死,最終忍了,去僱馬車。
入夜時分,一輛青布馬車向鎮外駛去。鎮子外牌坊邊兒上坐著的正要打瞌睡的守衛,不耐煩地走上前來攔問一番。
十一自內掀起車簾子,嚴肅地說:“我白日自省城來接妾室回去待產,現下出鎮子回去。”
守衛一見她的臉都驚豔了,“這,這位少爺,娶的是哪家姑娘?”
十一心裡有些為難,面上卻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說:“鄙人家事,勞煩官爺少問為妙。”說罷扔給他一錠銀子。
鎮守這才明白過來,這是有錢人家的少爺惹了花心債忘不掉,偷人入家門來了,當下收了錢也不好再攔住,放馬車出鎮。
青布馬車剛剛出鎮子,雁螭才帶了人追來,邊入鎮邊罵:“一群飯桶!幾十個人追一個人也能追丟!”
韋笑小心地反駁:“對方很快,總覺得在前面不遠,追上去又沒有。或許左使大人與屬下分頭去找還快一些……”
雁螭稍稍瞥了一眼他的神色,學著九方漓容的口氣淡漠地說:“反正若找不到她,留你們也沒用了。”
韋笑不敢再言,低下頭,眸中暗轉。四周紅衣人已動身去尋人下落。半個時辰後。
“有人說一時辰前有兩名鮮衣公子入鎮。”
“紅衣公子十分豔麗,舉止高貴,白衣公子一直偎在他懷裡,似有疾病。”
“鎮裡數家客棧都有兩人入住的記錄,可沒人。”
雁螭皺了眉,除了白衣和丁小羽有共同點,其他都沒法證明。而且那紅衣公子又是何人?難道丁小羽遇見高人?……可哪裡又多出一人來?他問:“出鎮的人有哪些?”
“趕去大城裡的有一個送鮮肉的少年,還有一個省城裡接妾室回去待產的少爺,另外就是上山打獵的獵戶。”
“那少年是什麼模樣?”雁螭問。
“樣貌普通。”
“你們六人留下,派二十個人追那少年,其餘人同我去追那個省城裡來的少爺。”
雁螭率三十人追出十里地,只見一輛青布馬車正在山路上飛快地賓士,當即冷笑一聲,身形如閃電般飛去。
可當他追過去時才發現,馬車是空的,馬股上被利物刺傷,方才只是一味吃痛地在跑。他左右一想,頓驚,“壞了,瘋女人!”丁小羽用了調虎離山,此刻必已趕往別的方向了!
他被她引入了思考盲區,試問有一個武功不弱的人陪伴著,為何非要坐車?!雁螭一拳捶在馬車上,早知道丁小羽這女人在買琴的時候便是掩了他耳目去取出了錢莊裡的所有銀兩,他怎麼還在這樣的事上第二次栽跟斗,果然……是太過輕敵了!
韋笑這時才趕來,四下裡一看,問:“左使,我們往何處追?”
雁螭扭頭瞥他一眼,笑容裡多了些狠意,杏目寒霜:“你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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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雁螭懊惱地往回趕時,十一正抱著丁小羽往與青布馬車所向不同的方向飛奔,問她:“你怎麼就確定他會去追馬車和少年?”
丁小羽說:“他思維極嚴密,必會留幾人在鎮子裡,再兩頭遣人把出鎮的人都找一遍,而他一定會據鎮里人對我二人的描述更留心兩人的組合,親自追馬車。這樣把他引走,他發現馬車不對,便知道我逃向了別的方向。馬車是往北的,少年往東,我從南來,這時他們會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