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豐年將宋培書的近況告訴林鈺後,兩人便都沒再過多關注這個“無關緊要”的人,對他們來說現在有比宋培書更重要的事情,就比如港商又要來京了。
“霍煋這次沒來?”林鈺好奇的問:“按理來說不應該啊,霍氏可是港商代表,這個時候……”
他敏銳的想到什麼:“該不會跟政局有關吧,所以霍家不參與?”
薛豐年看著小物件如此聰明,自己還什麼都沒說就都被他猜到了,心裡愈發喜歡:“我聽到一些訊息,據說這次來京的港商是由港城工商界精英組成的青年代表團,目的可能跟英國有關。”
林鈺一聽到是英國,瞬間就明白了這個代表團的來意:“看來是我們政府的政策涉及到了那些人的利益,這是想要過來遊說!”
“不過我相信,領導人的決定肯定正確,”林鈺堅定的說:“港城本就是我們國家不可分割的領土,憑什麼由著外國人在那指手畫腳!”
在這一點上薛豐年跟林鈺立場完全相同,“所以霍煋才不會摻和,聽說帶頭的叫查理什麼……你瞧瞧這名字一聽就像漢*奸!”
林鈺噗嗤一聲笑了:“我猜不僅霍家沒來,是不是梁家和咱們上次見的那幾位都沒來?”
“沒錯,”薛豐年咧咧嘴角:“他們可都跟咱政府有合作專案呢,這個時候跑來上眼藥,傻子都幹不出來這種事!”
商業上的事情往往和政局息息相關,因為歷史上的某些原因,港城被租借給英國,自從華國成立後,歷任政府領導開始逐步收回國家主權,港城憑藉著優越的地理位置以及商業價值,早就被西方多國看中,因此即便是馬上到了租借結束期,英方政府也在絞盡腦汁、想盡辦法,試圖將港城的控制權繼續留在手中。
他們不相信年輕的華國政府有這樣的本事,更何況華國國內才剛剛結束一場政治運動。
因此英方在此時提出拆分港城的“主權”和“治權”建議,不僅在其國內,就是在港城這一觀點也得到了不少上流社會精英和商界人士的認可 。
“搞政治的無非就為了手裡那點權利,”林鈺哼笑一聲:“他們擔心咱們政府接手後不會允許他們繼續貪汙腐敗,所以才蹦躂的這麼歡。”
“至於商人就更好解釋了,商人以利為先,誰能給他們更多的利益他們自然就偏向誰,我猜港城的那些英資企業和銀行,這會兒肯定沒閒著!”
“霍煋說這次怡和在其中出了不少力,”薛豐年道:“估計是上次搶九龍倉沒搶過,他們最近又開始收購其他地產,霍煋說港城現在的房價都要飛起了,高的簡直離譜!”
“都是跳樑小醜,”林鈺冷聲說:“瞧著吧,等代表團來了,也該讓他們見識見識咱們政府的強勢,真當咱們國家還是以前的軟柿子呢?誰都能捏上一把!”
因為這件事,林鈺這兩天上課時的討論題目都變了。
“經濟政策從來和政局不可分割,”導師站在講臺上道:“想要做到經濟政策獨立,國家就要有強有力的後背支援,我們領導人講過‘槍桿子底下出政權’,放在經濟學裡道理是一樣的。”
聽到教授的話,有同學提出不同觀點:“可國外不是都在打金融仗麼,你看那些西方國家,隨便一場金融戰就能席捲整個國家,這說明金融的力量更大!”
“你說的沒錯,但你忘了金融戰的前提,”導師敲敲黑板:“那就是主權的獨立性,沒有這個基礎,金融戰無非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任人宰割罷了。”
“你看那些被奴役的國家,什麼時候有過真正的經濟自主權?”
“那我們學西方那樣不就行了?”那同學仍不服氣:“現在世界都在學習英美,我覺得也挺好。”
林鈺看著發言的小眼鏡,只覺這人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