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吳真’也暗自在心中盤算,今天這個殺手究竟是誰派來的,會是佤邦人嗎?還是他之前跟組織接頭的時候露了什麼馬腳被人發現了?可瞧著洪凱這樣倒像是真不知情。
所以應該是有人看他不順眼,才會搞今天這麼一出。
‘吳真’穩住心神,護士已經將傷口創傷面處理好,醫生正準備給他打麻醉針,然後進行傷口縫合。
“不用打麻藥,”‘吳真’說;“你直接縫合就行,我沒事。”
醫生聞言一怔,下意識看向病人的身後,剛剛還在這的洪凱已經出去了,於是他再次確認道:“這位先生,如果不打麻醉,等會兒你可千萬不能動,要不縫合不好還得重來。”
‘吳真’點點頭:“我明白,你放心縫吧。”
他並不是想要學關公刮骨療傷,而是現在身處敵營,無論做任何事他都要小心再小心,麻醉劑不僅容易麻痺人的神經,更可怕的是裡面還可能會摻雜某種致癮藥物,他剛剛經歷過一場刺殺,此時必須保護好自己。
見病人堅持,醫生沒再多說什麼,他從醫多年,什麼場合都見過,此時唯一能做的便是手法嫻熟的將傷口縫合好,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後,就帶人離開了這裡。
屋裡沒了人,林棟的神經得到了片刻放鬆,他這才感覺到胳膊上傳來的陣陣刺痛,他忍不住輕嘶一聲,從口袋裡掏出兩片鎮痛藥吃了。
至於那醫生留下的止痛、消炎藥,他是一點都不會碰的。
一擊不成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還會動手,但眼下對方肯定不會跑來洪凱這送死,林棟索性回去自己房間將門反鎖,然後躺到床上強迫自己抓緊時間休息,後面的任務恐怕只會越來越難。
而另一邊,洪凱離開房間就去了地下室,這裡有一間專門為他打造的刑訊室,以往主要是用來處理幫會內部的叛徒以及其他勢力派來的眼線,現在那裡面關著的則是他帶回來的殺手。
等洪凱到達刑訊室的時候,那名殺手早已遍體鱗傷,屋裡的一名下屬向洪凱彙報:“少爺,這人嘴太硬了,問什麼都不肯說。”
洪凱眼神陰冷的看向刑訊架上綁著的男人,冷笑一聲:“彆著急,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