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糠餅子也可以的,然後我已經可以做工了,明天陳大哥你就去把交給學塾的學費退了,我找活去掙錢就是,不要趕我們走。”
陳零停下筷子,看著一雙雙充滿愧疚和擔憂的眼神,本該是無憂無慮的年紀,怎麼可以這麼懂事,懂事的讓人心疼。
放下碗筷,陳零從懷裡掏出一把錢,孩子們眼裡的慌張更加濃郁了,青萍甚至已經哭了出來,陳零真的不要他們了是準備給他們一點錢打發他們離開。
凌霄嘴唇泛白,顫聲道:“陳大哥,我們不要錢,你已經對我們很好了,我們這就走,你可以跟蘇大人說,我們不是這家裡的人”
陳零沒有說話,在他們每個人面前放了幾枚錢,男孩子三枚,陳一跟賈侞五枚,凌霄面前卻有足足八枚。
“凌霄的八枚錢,其中有五枚是清溪的,買點兒玩具給她,再買些她可以吃的東西,送去大福哥家,剩下的你們可以自由分配,不過最少花掉一枚才準回來,沒花完的錢都自己留著,什麼時候用,怎麼用,你們自己決定,還有,這些錢,不是打發你們走的,而是給你們的零用錢,以後還會有。”
“至於為什麼女孩子多,因為我聽過一句話,窮養兒,富養女嘛,雖然不明白到底對不對,不過這是老人家說的,應該是有些道理的。”
“從今天開始,你們記住一句話。”
“不論如何,我也不會趕你們走,從踏入這個家門那天起,我們就是一家人,有飯我們一起吃,沒有,就一塊餓著,別說是三枚錢的賦稅,就算是三十枚,三百枚!我也會幫你們繳。”
“以後我不希望聽到今天這種話,而你們,也要從心底裡,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
“聽懂了就出去花錢,沒聽懂就給我坐著想,想通了再去。”
說完陳零重新開始吃飯,含糊不清地對凌霄道:“今天的菜鹽太少了啊!怎麼這麼多辣椒,你們把賣菜的李嬸兒搶了?”
幾個孩子面面相覷,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最後還是桃符不確定地問道:“陳大哥,那我可以買一串兒糖葫蘆嗎?”
陳零擺擺手:“買十串兒都行,就是不能浪費。”
“知道了!陳大哥我這就去買,你要不要?!”桃符激動的小臉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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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兩串吧,等會兒估計蘇大人還要請我吃飯,正好吃了消消食兒。”
幾個孩子心裡的大石頭放下,歡天喜地的跑了。
陳零笑了,吃光最後一粒米,洗了碗筷,開始修煉。
縣衙,蘇大人已經穿上了改了三次的官服,卻還是有點兒緊,活像一隻套著官服的年豬,腰上一圈兒象徵著有錢的肥肉,這扮相,絕對是大多數有女兒人家眼裡的首選良婿。
在這個年頭,家家戶戶嫁女兒,首先就是要看男方肚子上有沒有肉,至於什麼門當戶對,完全忽略不計。
因此許多人為了討未來岳父岳母的歡心,去女方家前,必定會往肚子裡死命灌水,還要在臉上摸點兒豬油,並且得在女方家吃飯時,專門挑青菜吃,對那早就垂涎三尺的肥肉裝作視而不見,甚至嫌棄的表情來,全程不去碰。
“冷水撐肚,尿泡(膀胱)漲,豬油上臉,充人油,大口青菜往下嚥,肥肉最是碰不得,如此方是賢婿郎,良人才能是兒娘。”
這句打油詩看似是在調侃,實則卻是道盡了窮苦百姓的辛酸。
只是師爺有些好奇,蘇大人為何要在本就快看不到的脖子上纏一條紅綢,著實有些不搭。
蘇大人今天的臉色也有些不對,並且身上那股子傲氣也沒了,對待衙役們的態度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那個宋師爺你可知道,咱們鎮有沒有,額,就是能夠幫人驅邪除祟的能人啊?”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