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奴兵正在七葷八素,披甲組十餘人上前一頓亂槍,三人死於非命。
正當眾人鬆一口氣,只見兩騎飛速馳來,其中一人後背起火,另一人一側臂膀起火,馬身上也有幾處小火苗。
庫圖強忍左臂的疼痛,這是接連撞擊兩個火人開路後留下的,自己的一個護衛帶火伴在另一側,庫圖看到前方一地的人馬死屍以及攔路的明軍,自知已無生路,帶著臨死的狂熱衝向明軍。
由於斬殺幾個奴兵,披甲人等跑到路邊、林內,陣前只剩火槍組手拿空槍,沒經過戰陣的兵丁瞬間呆滯。
兩馬連撞開三四人,速度也大降,庫圖揚起長柄馬刀正欲劈向正面一個披甲的明軍,眼睛餘光突然看到一支鐵槍頭向自己前胸飛來,急忙用馬刀格擋,嘡的一聲,大槍氣力極大,僅僅略一彆頭還是扎進庫圖左胸,庫圖立時失去全身的力氣,從馬上掉下來,被亂槍捅死。大槍正是趙烈把大槍當飛槍丟擲。
另一護衛,被餘大寶的鐵棒一棒擊飛。
趙烈一皺眉,還是沒經過戰陣,包括自己都是初哥,接戰極為雜亂,此番如果是野外對戰必敗無疑,回去必得即刻整訓。
其他人等有的搶救幾個傷患,有的上前砍下建奴頭顱,這通忙亂,趙烈一陣氣惱,還真是雜兵啊,看似都有事做,實際上卻是應對失當。
陸陸續續衝出了十餘名建奴騎兵,都是身上冒火極為狼狽的模樣,也都是相續倒在這個小小的軍陣前,沒有相互配合只憑勇武是衝不過這個軍陣的,只能敗亡於此。
這時,福山號,福海號等船上的弓弩手陸續從林中回到陣中,趙烈吩咐用火箭引火把小路兩側的林木全部引燃,只見幾百只火箭飛入林中,不一會,大火吞沒了整個林地,煙霧繚繞,噼噼啪啪的著火的聲音夾雜其中。
被撞飛的幾人沒有死亡的,不過有兩人骨折,被眾人抬起,往碼頭回軍。
牛錄章京海賴帶領另一路騎兵沿城西白玉山同南城之間的官道疾馳,這個官道是連線碼頭和北城的大道,可並排兩輛牛車,比較寬敞,道上疾馳時,可以清楚看到城上的明軍指指點點,海賴不禁大樂,知道大爺們這是斷你們歸路,你們這般尼堪又能如何,真是縮頭烏龜。
大道經過城西,拐過東南角就可以見到碼頭,南關碼頭不如說西南關碼頭,碼頭距城西南更近一些,前鋒領催帶人經過西南角進入城南,遠處密密麻麻都是人群,領催彷彿又看到喋血的場景,不禁加快了馬速。
突然,他聽到連續的轟轟的響聲,他抬眼望去,近岸十餘艘大船上升起大股白煙,接著自己身上劇痛飛了起來,同時,他聽到噗噗呲呲的響聲,接著全身劇痛,漸漸失去知覺。
海賴剛剛到達轉角,也聽到前方連續的炮響,當他轉過轉角,只見旗兵連人帶馬倒成一片,不下百餘騎倒在地上掙扎,人的慘呼馬的悲鳴呼應,海賴急忙勒馬停下,只見船上又有炮響,接著大量散彈飄散在前方,海賴心痛至極,都是鄰里的旗丁啊,這仗沒法打了,幾十門炮盯在這,道兩旁一面較陡的山地,一面是深寬的護城壕,死多少人不夠填的。海賴馬上喝令回軍。
原來,前幾天趙烈登城頭看了兩城的地勢,定下了東側利用路窄林密火燒,西側利用轉角距海近,兩邊坡地壕溝遮擋,中間較為狹窄的地勢,用艦炮狙擊的計劃。
回去同老爹商議,幾經說服,老爹終於同意,將福山福海號上的弓弩手火器手、披甲組調出由趙帶領阻擊,同時發下賞格只要出陣臨敵,每人十兩白銀,如果戰沒給家眷三百兩的撫卹銀子,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嘛。
這些銀錢將軍兵們刺激的嗷嗷叫,人人奮勇,開玩笑,就是死了,家裡日後的生活也無憂了,值了。
趙烈又將幾艘船上的火油,和罈子收羅一空。就這樣湊足了近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