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箭拔下來。張盤初估重箭入木盈寸,那麼對方的弓最少是一石開外,看來水師也有能人。
朱國昌哼了一聲,“大人,這幫水師甚是無禮,這就走了。”按規矩,下官見上官,跪拜必須的。這幾人拱手施禮而去。所以朱國昌說其無禮。
“罷了,戰時一切從簡。”張盤今兒個高興,那就不計較了,另外,他們是威海水師,和張盤沒隸屬關係,還真怪罪不得。
親兵把信件呈於張盤。
張盤展開一看,原來信不是威海水師指揮使的,是一個叫趙烈的船頭,信先是恭維下自己滅建奴無數,令人仰慕。
接著說,據東側建奴奴兵交代,自己軍中迴歸漢軍中有敵內應,莽古爾泰要裡應外合拿下旅順。此外,威海水師將炮擊南關接應守軍。
這信張盤看出兩件事,一個事有內應,聯想到莽古爾泰只帶騎兵前來的古怪,這事八成是真。
另一個是此信代威海水師做主的口氣,又想到威海水師指揮使姓趙,大概此人是其近親,甚至是其子。看來報信是趙海明的意思,這是通秉敵情,提醒旅順守軍,如果此事為真,真是欠了趙海明好大的人情。
張盤默然回身往北城行去,邊走邊整理思緒,一時無語。身邊眾親衛前後護衛。
趙烈射出信箭後,回到碼頭,收拾善後,讓後面船隻進港運人。至於旅順城中之事,張盤會處理好。畢竟自己只記得迴歸漢軍內應開門獻城,相信張盤這個死守旅順幾年的英雄人物吧。碼頭的善後就夠趙烈頭疼的了。
由於人群密集,魯密統,弓弩無法發射,只好是皮甲兵丁硬拼,擊殺十餘名建奴自身也陣亡了九名兵丁,傷了十餘名,多是其他船上的披甲,福海號的皮甲只有一人重傷,兩人輕傷,兩月來的整訓還是起了一些作用,最起碼以戰陣接敵的福海號軍兵傷損很少。
另外餘大寶手臂被劃了一個口子。
難民死二百餘人,七十幾人傷,其中,十餘人估計不治。
趙烈命人把海水煮沸,用海水擦拭傷口,條件簡陋,只有先這樣對付,先離開險地再說。
趙烈先看看眾傷者,只見大多哀嚎慘叫,輕傷者也被嚇個不輕,只有一個衣衫襤褸的高大青年用破布條子吊著手,手臂上還滲著鮮血,怒瞪建奴的屍首,旁邊一個矮壯的青年扶著他。
見到趙烈等人過來,負傷的年輕人立馬跪伏地上,大聲謝大人救命之恩。其他人等見此也盡皆跪下拜謝。
趙烈連稱不敢。
“大人,小人乃是海州軍戶,全家因五斗米之事,皆被老奴殺了。求大人讓我等入軍殺奴。”負傷青年紅著眼睛說道。眼神中充滿仇恨。旁邊青年也跪下附和。
一時間,周圍數百男丁下跪求入軍殺奴。
“你的姓名。”趙烈示意萬基扶起他。
“小人名喚劉福貴,他是小人弟兄鄒懷恩。”劉福貴梗著脖子不起來,“大人不讓我等殺敵,小人就不起來。”
趙烈大笑,小子,你還求我,你不求我,你等與老奴血海深仇的遼民我都不會放手。
“劉福貴,本將正愁與我並馬殺奴的人太少,”趙烈用手一點劉福貴“你先起來,現下就是我的兵了。”
劉福貴,鄒懷恩大喜起來施禮謝過。
其他人等紛嚷:“我等,還有我等。”
“先到雙島,有投軍者本將盡收。”趙烈下了保證。
登時,碼頭上一片歡騰。
趙海明站在福山號甲板上捻鬚而笑,至戰鬥開始,趙海明就心神不安,數度到甲板眺望,碼頭上的廝殺混亂讓他即刻派兵下船登岸支援,一直到趙烈回來,心才安定下來,不過接著趙烈與建奴搏殺又讓他出了一身冷汗,好在是有驚無險。遠遠的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