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言,導致數萬百姓死難,從而讓他的‘賢名’流傳千古,這樣他辛辛苦苦打造的名聲就毀於一旦。
他作為朝鮮王倒是可以控制朝鮮的輿情,但是趙烈乃是大明的總兵,他總不能控制大明的輿情吧。
只要大明有記載,朝鮮就會風聞,那麼朝鮮就不會平靜。
“大王向來對臣民寬厚有加,此乃是胡虜兇殘,禽獸行徑,大王不可悲傷過甚啊。”
金鎏急忙規勸,此時真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啊,而是守城啊守城,當大王的總是抓不住緊要處,他這個領議政也是犯愁。
其他的大臣也是急忙的勸解。
趙烈是沒閒工夫打理一旁朝鮮君臣的鬧劇,他用遠望鏡不斷的觀察著建奴的後陣,但見大股的建奴甲兵驅趕著大群的朝鮮百姓向西而去。
“大帥,開來建奴這是要從四面攻擊啊。”韓建也看出了建奴的打算。
“漢陽城太大了,不是我們這些軍兵能站滿的,留給朝鮮軍兵守衛的城牆就是建奴的機會。”
趙烈放下遠望鏡道。
“虧得大人早作準備,否則真是措手不及了。”韓建也小小的奉承了一句。
“這裡的朝鮮軍兵未經戰陣的太多了,同我大明京畿的京營有一拼,不未雨綢繆,恐怕只能便宜了外面的建奴。”
趙烈無奈的看看還在痛哭流涕的朝鮮王。
韓建看看朝鮮君臣的亂象也是大笑起來。
果然,不久西城的朝鮮守軍節制使派人報秉,胡虜大軍驅趕大群百姓正向城池靠攏。
介於漢陽城西南高,東北低的地勢,破虜軍承擔了北城和東城防守的重任,將西面和南面地勢較高,易守難攻的地界留給了朝鮮軍兵和城內的青壯。
今日建奴大軍從北和西兩側攻擊,估摸西門朝鮮軍兵把守的位置還是建奴大軍攻擊的重點,避強攻弱向來是建奴的拿手好戲。
但是此時已經是不能調整了,北方也有建奴大軍牽制,總不能將東城的破虜軍調來守城吧,如果臨戰調防就怕養尊處優的漢陽守軍亂作一團,再者說,如果建奴再行攻擊東城呢,因此只能由朝鮮軍兵防禦西城了。
朝鮮王一行聽聞西城告警,急忙啟程向西城而去,他們對自家的軍兵也是極不放心的,當即決定前往督師。
李倧一行人來到西城頭時,無數的朝鮮百姓已經靠近了西城的護城河。
漢陽的護城河寬近三丈,深一丈餘,也算是極為深寬的護城河,配的上漢陽的名頭。
護城河離著城頭也就是幾十步,已經抵達了城頭朝鮮軍兵步弓手和火銃手的攻擊範圍,但是面對著數以萬計的朝鮮百姓,西門節制使沒敢下令攻擊,這個決斷他做不來。
要知道這可是多少朝鮮人的性命,這個決斷只有朝鮮王才能下令,其他人做不了主。
但是李倧何時經歷過如此的場面,他平日裡關於發號施令,但是那是什麼情形,如今是什麼局面,看到如此多的百姓被胡虜驅趕攻城,他的肝膽俱裂。
他如今考慮的是如果,他下令攻擊,那麼史書會如何記載定論他的決斷,是不是會留下一片罵名。
他猶豫了,其他的大臣也沒法給他做決斷。
趁著這個機會,建奴甲兵驅趕朝鮮百姓迅速的將沙袋投入護城河,很快護城河被平出了一個寬幾十步的道路。
本來護城河這道防線的封堵就能讓建奴失血不少,但是在李倧的遲疑下,建奴安然無恙的透過護城河,他們驅趕百姓直達漢陽西城下。
“大王,再不能遲疑了,否則城池就要失陷了啊。”西門節制使拜倒急道。
“唉,反擊,反擊吧。”李倧是萬般無奈的點了頭。
但是此時混入朝鮮百姓中的建奴甲兵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