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昏昏欲睡的眼眸手上動作才停下來。
“再睡會,我去做早餐。”
鐘意迷糊嘟囔了一聲,程弈南這才輕手輕腳地從床上下來,小腹沒人繼續按摩,那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很快消失。
聽著外面乒乒乓乓的聲音,鐘意感覺到從所未有的安寧。
昨晚時機不對,兩人纏到了一起,最緊要關頭,沒想到生理期提前了。
當熱流湧出那一刻,鐘意腦瓜子都萎縮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可程弈南還是想也不想抽身替自己穿上衣服。床單髒了也很耐心幫她換了床單。
喜歡是佔有放縱,而從他的剋制中鐘意體會到了他隱藏在深處的愛惜。
鐘意從身後擁住了忙碌中的程弈南,程弈南蹭乾淨手上的水,才覆在鐘意的手腕上輕輕握著。
“下午我們一起去給叔叔置辦點東西吧。”
本來今天因為海瀾的事情,程弈南要去公司跟股東開個會,雖然股東持有程弈南江淮二人仍是大股東,可公司還是有不少散股持有者,怎麼樣還是應該開個股東大會跟股東們通氣裝個樣子。
不過,事情再怎麼重要,都沒有鐘意重要。
鐘意思緒,良久才道了一聲好。
翌日,晴天轉雨。
天空灰沉沉一片,那一層厚厚如同棉被般的烏雲厚積薄發,似乎隨時都要下起雨來,鐘意始終安靜的坐在副駕駛位上,這差勁的天氣跟她此刻的心情極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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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剛進入墓園,雨點細碎地灑落,像極了思念女兒痛哭的父親。
不過片刻,車子剛停穩,外面的雨已經大到撐著傘都根本無法在雨中久站,只怕一開啟車門衣衫跟鞋襪就都會溼透。
以往,鍾建民的忌日還真沒有試過這麼大雨地。
“可能是因為我爸看見你這個豬拱了家裡唯一的白菜,生氣了。”鐘意輕笑一聲。
程弈南挑眉,“還沒拱成功呢,你說話要嚴謹一點。”
鐘意臉頰一熱,以前怎麼沒發現程弈南有這麼欠的模樣。
“可能他也在氣我,氣我這兩年都沒過來看看他。”
“不會的,叔叔怎麼捨得生你的氣,這不你看,你一來他就開心的淚如雨下。”
察覺到鐘意的心情,程弈南安慰性地撫摸著鐘意的腦袋。
說來也神奇,好像是為了附和程弈南的話一樣,他話語剛落,傾盆大雨逐漸削薄,變成綿綿細雨。
鍾建民的位置離停車場有一段距離,還要往上爬樓梯爬一段路。鐘意一邊手裡捧著花一邊撐著傘,程弈南手裡提著給鍾建民置辦的東西,一邊迎合著朝鐘意傘下彎腰。
怕程弈南彎著腰太累,她把手臂抬高了幾分,程弈南見狀安慰,“沒事,你自己不淋溼就好,我牛高馬大濺點雨沒事。”
鐘意堅持,程弈南也由著她。
好不容易到了,程弈南的皮鞋褲腳都已經溼透了,轉頭一看發現鐘意的褲腳亦是。
墓碑上,鍾建民印著的那張照片容貌依舊俊朗,這些年,長大的只有自己。
鐘意有些感慨。
程弈南一早就看到過鍾建民的照片,但這會看到墓碑上的這張照片也覺得驚訝,鐘意跟他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程弈南撐開另外一把傘,屈身幫鍾建民清理了一下週邊長出來的雜草。
鐘意看在眼裡,有些觸動,緩了一會後才笑著跟鍾建民聊天。
“爸,我來看你了。”鐘意隨即側身開始介紹程弈南,“這位是我的男朋友,程弈南。”
“叔叔好,我是鐘意的男朋友,初次見面,就冒昧地打擾你們兩人相聚。您把鐘意教養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