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養兵民,如此數年數萬精兵可成。
儘管如此,毛文龍還是用盡一切辦法斂財,吃空餉,與朝鮮,建奴走私,販賣遼東的人參山貨、木材套取銀錢,並向朝鮮勒索了大筆錢糧大部用在了鐵山屯田之中,因此也弄的在大明朝鮮裡外不是人,但是這是毛文龍全部希望所在,為此擔上些罪名也認了。
在遼東戎馬二十年,讓他明白只有手中有兵才能保住自身和家族的權勢和榮耀,遼東李成梁就是明證,遼東鎮當時就是半個獨立的藩鎮。
不錯,毛文龍就是以李成梁為榜樣,所以,歷任登萊巡撫想插手東江軍,他就與其互參,為了與登萊以及朝廷裡們所謂士大夫相鬥,留住東江兵權,他甚至屈身結交權閹魏忠賢,為其上年貢,建生祠,擔上閹黨的罵名,建奴為了摧毀東江軍派兵遣將與東江軍在金州、海州、旅順、鳳凰城、鎮江堡數次大的激戰,小的戰鬥無數,都被毛文龍扛了過去,這都是為了東江。
東江也在征戰遼東的數年中,從幾百兵將彙整合由毛氏族人,張盤、毛承祿,沈世奎、孔有德、尚可喜、耿忠明、耿忠裕、耿精忠等幾十名的干將和數萬兵丁,以及幾十萬遼民構成的東江鎮,不過海島狹隘,沒有前景,而鐵山是東江的希望所在,毛文龍可是打算將鐵山地界向外擴散,形成一個小型的遼東鎮,此時建奴入寇鐵山如何不讓其心急如焚。
毛文龍即刻命令水師派出船隻抵達鐵山半島南端,並派出斥候一定打探到鐵山的虛實,並且下了死命,打探不出來虛實別回來了。
如今一天過去,島上的資訊還是沒有傳來。
毛文龍真是心急不已,如今他也是五十出頭的人了,幾天的煎熬也讓他身體略感不適,咽喉腫痛,眼中佈滿紅絲,在室內踱步了一刻鐘,疲累下坐了下來,叫侍女煮了香茶打算小憩一會兒,就在此時,外面雜亂的腳步聲響起,
“大人,前方的哨探回報。”毛文龍的義子毛承祿進來稟報。毛承祿年近三十,身體粗壯,相貌兇惡,向來唯毛文龍是從,其他人等皆不理會,得毛文龍提拔,如今已是東江鎮參將,是毛文龍眾多義子之首,職掌毛文龍的一眾親信家丁,是毛文龍最為信任的手下。
“哦,鐵山如何。”毛文龍急忙問道。
“這,”毛承祿猶豫一下,方才毛承祿與夜不收稍一言語,就帶著他們前往總鎮來見總兵,只是知曉大略。“大人,屬下已經將其帶來夜不收,兩艘蒼山船船頭,待大人細細詢問。”
毛文龍微微點頭,從毛承祿猶豫的表現看出不是太好的結果,既然如此,毛文龍反倒沒有那麼急迫了,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
毛承祿出門將四個人帶進來,四個軍戶一進室內,急忙跪倒,
“屬下給大帥請安。”
毛文龍微微頷首,用手虛扶,“你等不必多禮,起來,承祿啊,將他們扶起來。”
幾人一聽,怎能讓毛參將攙扶,急忙起身。
“你等說說,鐵山現下如何。”毛文龍問道。
“大人,小的帶領十餘人登上鐵山,發現碼頭附近空無一人,直到深入到三里外的團山堡,才在堡外找到幾名五六十歲老人,聽他們說,初九那日,登萊軍派人通秉建奴入寇,全部人馬撤出鐵山前往山東,所以鐵山的人馬都撤往東岸碼頭,他們是難離故土,又不信建奴能入寇朝鮮,這才留下來,誰知十五那天,所有的墩堡都被點燃,建奴真的入寇了,他們躲在田地裡看到了建奴的哨探。至於建奴有多少人就不是他們所知道的了,小的往裡探查了兩裡,看到了一個墩堡被焚燬,在這附近發現了建奴的哨探十餘人,小的們且戰且走損失了四個弟兄才甩了建奴,回返岸邊,回到島上。”一個身著皮甲的夥長跪秉。
毛文龍心中大痛,鐵山屯所只是火墩、屯堡、鐵山城就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