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小的看來不妨指點一二,也全了孔大人愛兵如子的心意。”一旁的中年人笑道。
“哦,方才忘記介紹,這位是登州的大商廖承是也,同我向來交好。”楊景堂一指中年人。
“哦,久仰久仰。”孔有德拱手道,其實,他對於這般商賈全無印象。但是,既然是同楊景堂交好,那麼這個面子他必須給,誰讓他如今有求於人呢。
“折殺小的,小的見過孔大人。”廖承鄭重一禮。
孔有德回禮,雙方氣氛融洽起來,吃了幾杯酒,熱絡起來後,楊景堂終於有了回應。
“孔參將,你是坐困寶山不自知啊。”楊景堂狀極感慨。
孔有德眼睛一亮,心道戲肉來了。“還請大人指教。”
“登萊乃是山東半壁,北連山東各府縣,雖說算不上天下最富庶的地方,不過有錢計程車紳也是不少,從南方來的海船海商運送雜貨、鐵料、布帛絲綢、鹽貨等沿路發賣直到濟南,這是一條流油的商路,此外還有東江轉手的遼貨,這都是財路。”楊景堂指點道。
他看到孔有德迷惘的眼神笑笑,“當年總兵楊國棟在任時就曾設立關卡收取過路商戶的厘金,收穫頗豐,只是後任的巡撫大人不喜,怕被彈劾與民爭利,也就裁撤了。不過,本將聽聞巡撫孫大人向來看重孔大人。。。”楊景堂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著啊,孔有德一拍大方腦袋,愚笨至極啊,收取厘金可不是生財的路子,嗯,不對,既然楊景堂有了這個法子為何不照此辦理呢,而送與他呢。
楊景堂看看孔有德亂轉的眼神曉得他的算計。
“孔參將大約以為我楊某既然想到這個法子,如何不籌措吧。”楊景堂笑眯眯道。
“絕無此意。絕無此意。”孔有德當然推脫。此時他當然狐疑。但是這事兒就不能明說。
“此事要成,巡撫大人須得支援,再者,手下得有大批兵丁差遣。”楊景堂可惜的搖搖頭,“只是本將只是衛所軍將,沒有那般的軍力,也無巡撫大人的支撐。可嘆啊。”
楊景堂此時滿臉的遺憾,真是讓人感到就像丟了妻子般心疼。演技一流。
孔有德心念電閃,別說,此計可行,孫大人既然看重我等,那也是為了一旦東江登萊有事讓我等上陣搏殺的,不過如今糧餉拖欠,如何養軍備戰,如果孫大人不同意,那麼給我全餉也就是了,只怕孫大人拿不出來。那麼最後大約能預設了。
“楊大人果然深謀遠慮,只一句就能解我等千憂啊。”孔有德拱手施禮。狀極謙恭,“如事有可為,本將定會重禮酬謝。”
“這就免了吧。”楊景堂一擺手,“如果孔大人事成後,能否將數千軍兵的糧草輜重的採買交於廖承處置。”
“這有何不可,到時廖先生只管找我便是。”孔有德豪氣的應了,多大點事啊。
“小的到時還請孔大人多多幫襯,”廖承笑容滿面道,臉上本就乾瘦,笑起來都是乾枯的褶子,“大人放心,小的定會以最低的價錢供應大軍,絕不會欺瞞大人。”
“既然是楊大人的好友,本官當然信得過。”孔有德大笑道,他當然曉得這個廖承身後肯定有楊景堂的股子,到時如果你不講究,別怪我不留情面,楊景堂如何,還不放在他心上。
“小的舉杯祝兩位大人日後萬事順利步步高昇。”廖承端起酒杯恭敬道。
幾人滿飲此杯,吃了幾口菜。
孔有德若無其事的問道,“楊大人,方才楊大人在樓下言道,還有什麼事宜相商。”
“哦,不瞞孔大人,不過是前往朝鮮海貿的事宜。”楊景堂笑道,他心道,果然貪婪,哼哼,等的就是這一遭。
“哦,”孔有德驚異的看看楊景堂,“原來楊大人深藏不漏啊。”他可是曉得,上面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