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包裹傷口。
趙鋒身邊的護衛將趙鋒左臂的護臂卸下,用烈酒為其防毒,用棉布將其傷患裹住,好在鐵臂擋住了箭枝的大部分力量,趙鋒只是受了輕傷而已。
趙鋒則是看著幾里外那滾滾的濃煙以及同楊素號一樣衝出來的其他戰艦甲板上和風帆主桅噴火冒煙的情形,他鋼牙緊要,鄭家這頭惡狼。
透過方才的交手,他知道這番大戰恐怕傷亡會很大,可能比以往任何一次海戰付出的傷亡和戰船都要多。
他是親眼看著二哥和大哥如何經歷萬險將破虜軍從弱小帶往強盛,目的直指北方的建奴,為了這一天兩個哥哥整整忙碌了十年。
眼看北方愈發的危急,大哥二哥整戈待旦,但是南方這些混蛋卻是逼的趙家只能揮師南下。
尤其是鄭家竟然勾結外敵一同攻擊破虜軍,這兩年他也是入過講武堂操練過的,甚至聽大哥二哥親自講過課,對這些外敵為何盯著大明一清二楚,他們就是一群貪婪的餓狼,就是為了開啟大明的大門而來。
為此他們燒殺搶掠,形同海盜,為此他們勾結大明沿海的海盜甚至一些官員,可謂不折手段。
鄭家如今就是同這些雜碎勾結起來背叛大明,不對,大漢,真是形同漢奸,並且讓破虜軍付出了這麼多好男兒的性命。
這些人為了大漢徵朝鮮倭國,佔據濟州、北華,都是熱血男兒,今天卻是倒在鄭家手下。
趙鋒對鄭家真是恨之入骨,他看著後面一里多遠的鄭家戰船,心裡發狠定要斬盡殺絕了才好。
同樣發狠的是陳輝和鄭球,只是這一個來回,就是五六十艘火船或是沉沒或是受創無法航行。
那麼突破這些明人戰船要消耗多少的火船,還有多少餘力攻擊明軍那一百多艘龐然鉅艦,他們心中清楚如果不能擊敗那一百多艘戰艦,就是將面前的較小的戰艦都消滅了也是必敗無疑。
此時就不能讓火船這麼衝前,為此他們號令火船放慢了航速,他們則是統領著近百艘炮艦趨前,沒說的就是拼了,一定要纏住這幾十艘戰艦,其他的趙烈的戰艦他們也發現了,很多都是哨船或是商船,並不是真正的戰艦,威脅不是太大。
就是這三十餘艘戰艦太討厭了,必須纏住他們。
時翀統領史萬歲號終於在自家留守的幾十艘海船前調轉了船頭,沒法子,一個斜帆一個上帆幾乎燒沒了,兩個主帆也有破損,而水手也受傷十餘名,所有的水手全部都忙碌上了,如今正在更換斜帆,至於上帆,那就是算了,沒有那個功夫了。
掉轉頭後,船速明顯加快,畢竟是藉助順風。
時翀急忙檢查著船上的一切,包括人員和風帆。
他知道這次是這些火船抵達前方前,這些戰艦最後一次截擊,甚至就是深入敵陣鬧個不停,不死不休的意思。
因此,他想把戰場的狀況調整的好點,接下來恐怕沒有什麼時間了。
“艦長,艦長,你看啊你看。”大副扯著嗓子喊道。
時翀疑惑的順著他的手指看向後面,主桅上高字大旗高高飄揚的韓擒虎號乘風破浪的隨著他們的身後向東急進。
時翀眼睛溼潤了,這是這支艦隊的指揮使高水城親自同弟兄們一起衝陣,想起高水城只剩下的獨臂,想起因為這次重傷瘦的如今有些脫形的指揮使,就是這樣一個半殘之人要隨著他們一起同生共死,他們還有什麼可怕的。
所有的戰船的軍兵都曉得了這個訊息,指揮使高水城要大家一起向數百艘戰艦衝擊。
這讓所有的軍兵心情振奮,這個時代的戰場上士氣的重要性那是無與倫比的,這就是為什麼那麼多的御駕親征、親冒矢石,這表明主將同你一同衝陣一起經歷兇險,即使前方艱險處處也是值了。
破虜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