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狀很像是鐵炮,但是比鐵炮短上不少。這是什麼。
砰砰砰,大股的煙塵升騰,眾多的彈丸擊打在錯愕不已的幕府騎備身上,很多幕府騎兵中彈倒撞馬下。
幕府的騎兵立即反擊,四五十步正好是騎弓的範圍,但是就是他們搭弓射箭再快,也沒有破虜軍的手快,他們拋去了短銃,從鞍橋上又抽出一把短銃。馬上擊發,在轟鳴聲中又有百餘名倭人騎兵倒斃馬下。
很多的倭人的戰馬在如此近距離的情形下聽到大批火銃的爆響,開始受驚暴跳,有的將身上的倭人騎兵直接掀翻馬下踩踏,有的載著騎手四處奔逃,任憑騎士死勁的勒馬韁繩還是狂奔不止,倭人的騎陣一片大亂。
從沒有同破虜軍騎兵打過交道的幕府騎備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當然他們還是有不少的弓手射出了他們的箭枝。
當然他們的箭枝對破虜軍的騎兵傷害不大。破虜軍騎兵全甲護身,而身下的石島馬更是皮甲護身加上馬匹的筋肉保護。往往只能讓它們受傷,不影響作戰。
吳晗的一個護衛脖頸中了一箭,他捂著脖子搖搖晃晃的跌落馬下,接著被後面的戰馬撞飛。
吳晗看著這個跟他一年的護衛掉落馬下,正在憤怒時,他的左臂一痛。一支羽箭破開護甲刺入他的左臂,好在刺偏,沒有刺入骨頭,他只是感到左臂外側溼熱和疼痛。
他伸手拔去箭枝甩了出去,他看到前方的破虜軍騎兵已經擲出了騎槍。大票的騎槍刺入前排倭人騎兵的鐵甲,只要中槍的騎兵無不掙扎著嚎叫著跌落馬下。
作為後排的吳晗所部倒是沒有必要拿出火銃了,他們都是抽出了騎槍,催馬向前。
前方的幕府騎備同破虜軍的騎兵方一交鋒,驚訝的發現,他們想要攻擊到對方著實不易。
破虜軍的戰馬比騎備的戰馬高出多半頭,全身皮甲在騎備看來像是遠古神話中的神馬,破虜軍居於這樣的戰馬上簡直就是人高馬大來形容,幕府騎備只能從下方仰攻,局面及其不利。
騎備只有用騎槍才能傷到破虜軍,而馬刀幾乎砍不到明軍騎兵身上。
破虜軍的騎兵在王海州的統領下奮勇衝擊,他們兇猛的槍刺刀砍深入幕府騎備的內部,破虜軍的騎兵將幕府騎備陣勢攪得一團糟。
這支成立數年,經歷了同建奴在京畿宣川之戰,在登萊大地上擊碎了叛軍騎兵的頑抗,久經戰陣的鐵騎今日在幕府騎備面前展示了大明鐵騎的兇悍無畏。
騎備的侍大將廣田勝看到前方自家的騎備陣勢被明軍騎兵衝殺的凌亂不堪,心中大怒,他命人吹響號角,催促各個騎大將奮勇殺敵。
各個騎大將也都明白,如果騎備速敗,等於將幕府軍的側翼暴露給兇猛的明軍騎兵,這場合戰的結局不問可知。
那麼戰後清算,他們騎隊從侍大將以下都沒有好果子吃,恐怕都是自裁謝罪的結局。
十幾名騎大將驅使番頭們帶著騎兵瘋狂的反擊,他們捨生忘死的衝擊,就是想遲滯明軍騎兵的攻擊,以拖待變,等待步戰的結局。
等到吳晗所在的千隊衝入敵陣時,他發現倭人騎兵開始不顧傷亡的反擊,戰況比方才激烈得多。
吳晗季剛等人方一突入敵陣,幾名倭人騎兵迎面衝來,一支騎槍當面刺來,這支槍是從下而上刺來的,角度有些滑稽,別說讓吳晗一時真是不適應。
吳晗左臂的鐵盾輕輕格擋,借力卸力將槍頭磕開,右手的騎槍疾刺對手,嗤的一聲,槍頭深深沒入對方的胸口,對方用和語慘叫著,下意識的抓住槍頭,身子搖搖欲墜,同吳晗相向而過。
吳晗鬆開了騎槍抽出了馬刀,催馬前行,他的五名護衛在折損了一人後也衝了過去,簇擁他繼續前行。
對面十餘騎倭人騎兵氣勢洶洶而來,中間一人身穿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