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也是莫名,按說城牆應該出現大的裂縫。
“貝勒爺,昨日可是連續轟擊,炸了兩門大炮,傷了十餘個炮手,這麼下去,剩餘的大炮少了,可是沒甚麼大用了。”正紅旗固山額真和碩圖皺眉道。
“是啊,奴才看那些炮手都有些怕了。”正紅旗牛錄葉臣附和道。
“嗯,再試兩天,汗王還有後手,至於這些尼堪,雖說沒有大用,但是汗王看重,這樣,你吩咐下去,讓炮擊的間隔加長,讓人和炮都歇歇。”嶽託做了決斷。
和碩圖急忙應了。
“阿瑪,阿瑪。”嶽託的長子,如今的爵位第一繼承人羅洛渾同幾個戈什哈走了過來。
“叫貝勒爺。”嶽託一板臉,在眾人面前羅洛渾還是跳脫,但是這個長子有勇猛剛毅。深得他心。
“見過貝勒爺。”羅洛渾臉一紅。曉得自己失儀。急忙拜倒。
“嗯,起來吧,什麼事這麼急急忙忙的。”有嶽託問道。
“秉貝勒爺,梅勒額真圖海派人稟報,他率領的火船隊估摸明晚可攻擊旅順灣內的明軍戰船,德格類貝勒命屬下稟報貝勒爺。”此番羅洛渾可是規規矩矩的回稟。
“哦,這是好事啊,斷了旅順明軍的後路。看看他們會不會不戰自亂。”碩託大喜道。
“如果是別的明將,我看大亂是必定的,但是張盤嘛,也許不同。”對於這個又臭又硬的老對手,嶽託也是沒轍,據說他的麾下很多都是同大金有血仇的,因此抵抗起來很是拼命,不易對付。
大炮聲停息了,旅順城頭的灰土開始散去,視線清晰起來。張盤帶著幾名隨從矮著腰身登上了城頭。
他探出半個身子看著外面的城牆,但見很多大的彈坑在城牆上。夯土城牆上也開始出現不少的裂縫,但是沒有擴大的趨勢。
張盤滿意的點頭,早一年,他用有些的錢糧發動軍兵和百姓將闊一丈的城牆裡面又用夯土加固,將也原來闊一丈的城牆拓寬到兩丈,這樣城牆防炮擊的能力大大增強。
此番又利用冬季來臨,每天晚上用水澆灌一番,很是結實,挺住了數十門大炮的轟擊。
轟轟轟,經過一段時間休息的三十門大炮又開始轟鳴起來。
“大人請即刻下城。”一個護衛喊著。
負責守衛監看敵情的遊擊王成也急忙催促他下城避炮,畢竟這彈丸可是沒長眼,說不定落在什麼地方,這幾天已經有數十人死傷,這還是城頭只留下百多人的結果。
大炮又轟鳴了一天,旅順城還是屹立在那裡,雖說夯土城牆有些殘破,但是沒有大的裂縫,也就沒有搖搖欲墜。
這讓德格類和嶽託有些無可奈何,看來想用火炮擊毀旅順城是不可能了,只能另想辦法。
這日晚間,天空飄起了小雪花,北風大作,旅順灣裡的湧浪也開始加大了,不斷拍打著海岸碼頭。
旅順的水師遊擊池盛剛從城內趕回他的座船,方才南城的遊擊王成將他喚去,偷偷說,讓他們明日派出幾艘船將大人的家眷護送到登萊。
池盛當然是一口答應,雖說張盤大人嚴令不許軍將的家眷逃離,怕動搖普通軍兵的軍心士氣,但還是有幾家軍將的家眷已經送走了,比如參將朱國昌大人的夫人和幾個公子,但是這都是秘密的。
如今張盤大人也是讓自己的家眷撤離,看來這旅順朝不保夕了,連張大人都少見的留了後路,這旅順還能守住嗎。
池盛是一家大部分死於建奴手中,這也是張盤留下他提攜他的因由。
池盛無奈的看著暗黑色僅僅有些光亮的旅順南城,心中不甘,如果旅順也失守,他還能到哪裡追隨哪位大人與建奴搏殺復仇呢。
圖海坐在海滄船上,右手提刀,左手緊緊把著船舷,好讓自己做的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