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洩憤是慣常的做法,如果他被發現抓住,玉環和孩子估摸也沒有一個好下場。
半個時辰後,二貴終於安生的歸來,周原則是曉得他又捱過了一遭。
周原金店裡的火燭熄了,破虜軍大營的一個兩層樓裡二樓一個房間裡卻是燈火通明。
杜立擦了把臉,他感覺還是有些迷糊,他起身開始在室內踱步。
“大人,汪全大人到了。”門外的侍從喊道。
沒用侍從多講,汪全自來熟的推門進入,“老杜,你也這麼晚沒睡呢。”
“怎麼睡的著,昨日大人將我等招去,命令我等加緊盤查朝廷和建奴的細作,唉,頭疼啊。”
杜立也沒客氣讓讓汪全,只是自己疲倦的坐了下來。
汪全不以為意,他自顧自的從桌上拿起一個乾淨的茶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先是喝了一口。
“呸,這也太涼了,來人,重新泡壺熱茶來。”隨著汪全的喊聲,一個護衛進來將茶壺拿走。
“杜立,不只是你頭疼,我也是如此,”汪全仰頭嘆了口氣,“早先大人安排的辦法在鐵廠船廠軍營里布下暗探,很是抓獲了大股的探子,登萊的、建奴的、朝廷的都有,也有其他商人的,只是最近這兩年來,抓獲細作越來越少了。”
汪全起身看向杜立,
“想來朝廷和建奴都曉得我石島內部防衛森嚴,不再用以前的老法子了。”
“嗯,你說的對,現下的問題是我等知道朝廷和建奴在石島肯定有探子,但是卻是抓不住他們的痛腳,真是如之奈何。”
“行了,老杜別咬文嚼字了,咱們還是軍兵,別太文縐縐的。”汪全一擺手不滿道。
“你就是個不學無術的。”杜立沒好氣的點點汪全,這兩天他可是急火攻心。
“行了,我來就是同你商議一下,老弟我想出一些東西,但是沒想的太明白,你聽聽。”汪全進得室內後頭一遭正容道。
“你講吧,我聽聽。”既然是正事,杜立也坐直看向汪全。
“如今建奴朝廷方面損失這麼多人手,肯定曉得我破虜軍防衛嚴密,一個是外面查的嚴,籍貫路引不能出錯漏,再有我軍在各處有暗子,這個他們也是能看出來了,折損的那些人手不是白白折損的。”
杜立點頭,這個汪全說的沒錯,但是他希望汪全講的是下面的正題,
“如我是建奴,就得派人手到大明的其他地界混出一個籍貫路引來,然後從其他地界再進入石島,來個迂迴,這樣我們查緝的路引籍貫就失效了。”
杜立深以為然,肯定是這麼回事,
“再有,就是也不會茫茫然的到處打探,我想了一下,如果想知道我軍的情形,還得從我軍的一些什長百總坐起,他們不上不下,曉得不少訊息,但是還不惹人注意。”
杜立撫掌笑道,“汪全你此番說的不錯,真是一語中的,有長進。”
“我說,不是別文縐縐的嗎,再者說,我汪全也不是白領俸祿的,怎的也要對得起大人的重託。”
汪全翻了一個白眼。
“去去去,休要多言,說說你的法子。”杜立一撇嘴。
“我看咱們兩家成立一個新的稽查司,就是暗中監看破虜軍的什長,尤其是百總。。。。”汪全說到此處猶疑了一下。
“是不是還有千總。”杜立盯著汪全道。
“哈哈,還是你曉得俺汪全。”汪全笑嘻嘻道。
“嘖,監看千總,這個。。。,嘶,不大好辦啊。”杜立一呲牙,樣子很是頭疼。
破虜軍軍兵不是太多,戰兵在登萊的千總不過十幾個,還得算上副千總,這已經是破虜軍的中階軍將了,這個決斷真是不好下。
“此事只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