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務最多,身體有點吃不住了。
“臣拜見殿下。”向井忠勝向家光叩拜。
“免了,”家光揮揮手,“你做好吧,就等你了。”
向井忠勝急忙居於下位。他是這裡唯一不是老中的,當然要低眉順眼。
“好了,正勝你講講吧。”家光示意稻葉正勝。
“將軍殿下,諸位家老,自從月餘前,濟州明人派出大批水師戰船,對我九州西、南、以及四國南直到琉球海域巡查,”稻葉正勝看看諸位。
這裡土井剛剛從封地返回,此番恐怕是第一次聽聞。
“他們膽大妄為,登船檢查。按照所運載物件的二十分之一收稅,如果不予交割。就將貨物拉走或是摧毀,人員打死打傷,手段極其狠毒,將我倭國百姓視為豬狗。”稻葉正勝語氣沉重。
德川家光面如寒霜,心中已是怒極,他接到報訊時打砸了好一會兒,他剛剛接任將軍之職不過數月,就發生此事,就是打他的臉。
日本近兩百年來對周邊予取予求,什麼朝鮮、琉球、蝦夷地都是步步蠶食,琉球眼看就要收入囊中,蝦夷地入手不過是時間問題。
而朝鮮如果沒有大明的襄助,也早已亡國,就是大明,日本在朝鮮與其也是打個勢均力敵,雖說日本損失也是很大,但是這可是千年來東方的最強大的帝國,日本不敗乃勝,這是全日本的榮光。
但是這個濟州明人出現後,局勢逆轉,先是搶佔蝦夷地西部,接著在一岐島大敗幕府水師,此番又開始向日本商船收稅,真是極為可笑,這可是日本幕府麾下的商船,他們來收稅,簡直是蠻橫至極。
土井利勝則是驚詫局勢如此,他不過是回封地將養身體三月,局勢就如此大變。
“此外,尼德蘭人、西班牙人、英格蘭人也向我等抗議,說是他們的商船被劫掠很多,說我幕府水師不能保護這片海域,致使他們折損極重,望我們降低賦稅,禰補一下損失。”井伊直孝接著道。
對朝鮮、尼德蘭、西班牙、英格蘭、法蘭西、葡萄牙的交往,如今是他的治下,因此這些南蠻人都是向他抱怨的。
“他們如果自認損失太大,可以不來長崎海貿。”家光臉上青筋外露,嘴裡又有些磕絆了。
“這他們如何捨得,就是不給他們補償,他們還是會賴著不走。”酒井忠世譏笑道。
這些南蠻人販賣的兵甲火炮大明絲綢瓷器生絲,帶回的金銀財貨,賺的杯滿盆滿,如何肯走人。
“還有十來夥明人商船也向我長崎奉行所投告,濟州明人也向他們收稅。”稻葉正勝道。
“這就是慣於內鬥的明人,呵呵。”家光嗤笑道。
此番總算看到明人內鬥,讓他舒緩了一下。
向井忠勝在一旁聽的滿頭大汗,將軍和家老們的話句句點戳他心窩子,出了這麼多的疏漏,為什麼,還不是水軍根本無力護衛海疆嘛。
“辜負了殿下所託,屬下萬死。”向井忠勝重重叩首。
“如果你死了能解決掉這些明人,那本閣絕不會手軟。”家光怒道,“將你喚來,就是問問你水軍蓋倫船建造如何了,能不能出海作戰。”
“回稟殿下,這兩年來,我水師購入了十艘尼德蘭戰船已經可以投入戰陣,自造的也有十六艘可以作戰,還有十艘已經下水,只是還未操練齊整,還有二十餘艘正在建造。”向井忠勝伏地答道。
“向井奉行,我來問你,你接到告警,是如何處置的。”如今的大老井伊直孝不客氣的問道。
“秉老中大人,屬下接到報警,兩天後派出了十艘蓋倫船尋覓明人戰艦,望捉住罪魁,獻於將軍階下。”向井忠勝極為恭敬。
此時井伊直孝乃是顧命大臣,而且竟然還得到家光的歡心,如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