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提到陸漸紅,劉翔讚賞有加。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高蘭的心頭蕩起一絲漣漪,笑道:“他現在協助我父親的工作。”
劉翔笑道:“人生何處不相逢啊,高省長這個伯樂目光獨到,慧眼識明珠,發現了他這一匹千里馬,幾經輾轉,協助高省長的工作,也算是水到渠成了。”
晚上下榻濱江商務會所,高蘭關上了門,想著是不是要打個電話給陸漸紅,這時,門被敲響了,齊國棟在外面道:“高蘭,你睡了嗎?”
平心而論,齊國棟是不錯的,為人細心體貼,有禮有節,從來不做違逆高蘭意思的事,可正是這一點,讓高蘭覺得他太過於陰柔,缺少男子漢氣概,相比於陸漸紅,那是要打一個折扣的。
“我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齊國棟在門外沉默了一下,道:“那你好好休息。”
聽著齊國棟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高蘭的心卻飛揚了起來。走進衛生間,看著鏡子中窈窕緊緻的胴體,高蘭的眼睛裡浮出一片晶瑩。這時她想起了田震的唱的那一首歌《野花》:山上的野花為誰開又為誰敗,靜靜地等待是否有人採摘,我就像那花一樣在等他到來,拍拍我的肩我就會聽你的安排,搖搖擺擺的花呀她也需要你的撫慰,別讓它在等待中老去枯萎,我想問問他知道嗎我的心懷,不要讓我在不安中試探徘徊,我要為你改變多少才能讓你留下來,我在希望中焦急等待你就沒有看出來。搖搖擺擺的花呀她也需要你的撫慰,別讓它在等待中老去枯萎,我想問問他知道嗎我的心懷,不要讓我在不安中試探徘徊,如果這慾望真的存在你就別再等待,因為那團火在我心中燒得我是實在難耐,讓我渴望著堅強的你呀經常出現在眼裡,我無法抗拒我也無法將你揮去……
漸紅,你知道嗎?我這朵花就是為你而開,為你而敗的啊!
撫著脖頸間的那條沾著體溫的墜子,眼淚已經順著高蘭的面頰流了下來。
回憶就像一把尖刀,深深地剜著高蘭的心,將她的心一片片割開。每回憶一點,那份鮮血淋漓的痛楚就增加一分,痛得高蘭蜷起了身子。陸漸紅的臉在淚光中越發清晰起來。
愛,並沒有錯,錯的是在不恰當的時候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龍翔天自然沒有開這個會,時機未到。這個專案是周琦峰一手抓的,所以在他沒有提出的情況下,召開這個會就不合適。當然,他也非常理解高福海的心情,他已經明顯傾向於自己,為了讓他徹底倒過來,龍翔天覺得有必要過問一下此事。
他的這一行為,讓高福海很是心動,雖然他是常委副省長,但也很難保持平靜如水的心態,不過他還是在電話裡作了彙報。周琦峰雖然不在省政府,但這並不代表他對省政府的動向不清楚。專案還沒有正式簽約,這個時候與龍翔天走得太近,並不是什麼明智之舉,畢竟這個伊達拉專案才剛剛走出第一步,而且這一步還沒有落下來,誰也不知道,那一步的下面究竟是實還是虛。
高福海雖然在一定程度上選擇了龍翔天這一陣營,但他也清醒地認識到,如果專案失敗,龍翔天沒有理由替自己說話。這就是陽謀的可怕之處。明知道前面的套子給你設得好好的,可是你非鑽不可,沒有選擇。
龍翔天放下電話,心裡還真是有點奇特的感覺,高福海在這件事並沒有貪功,實誠地說明,就是陸漸紅一手操辦的。這是高福海的本性,也是他的領導藝術。適當地把部下推出來,一方面證明了自己的眼光,另一方面也可以讓自己的部下更為忠誠。雖然,在推出陸漸紅的時候,高福海的心裡頗有些矛盾,不過工作歸工作,別的事歸別的事,這一點,高福海還是能區分得開的。
在領導不予表達土地價格的情況下,陸漸紅以提高畝均稅收的方法,把困難踢回去,不失為一個好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