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你媽的露啊。”費玉清罵了一句,道,“趕快給我滾到財政局來。”
朱國邦被罵得像個孩子似的,沒辦法,誰叫自己指望人家施捨一口湯喝呢,他還不知道,他不但喝不到湯,連盛湯的碗都只能遠遠瞧著。
匡巖走進陸漸紅的辦公室,道:“陸市長,下班了。”
“不急。”陸漸紅坐到辦公桌前道,“匡巖,你坐下來,我向你瞭解個情況,你要說實話。”
陸漸紅所瞭解的自然是政法委書記、財政局副局長和副市長的三個人選問題,匡巖坐到沙發上,從口袋裡摸出煙,陸漸紅卻彈了過來一根,匡巖點上,看了一眼陸漸紅,似乎是在考慮自己該怎麼說。
“有什麼話就直說,不要遮遮掩掩。”陸漸紅道,“先說說公安局長黃一鳴。”
提到黃一鳴,匡巖露出嗤之以鼻的神情,道:“這個人總結起來只有兩個字:貪婪。什麼錢都敢收,市裡曾經發生過一起強姦案件,各方面的證據都很確鑿地指向俊嶺一個企業老闆,可是最後硬是被定性為通姦,這裡面的貓膩就不得而知了。”
陸漸紅在黃一鳴這個名字上劃了個叉,繼續問道:“朱國邦呢?”
“荒淫!”匡巖道,“他最喜歡去的場所就是休閒中心,他是從黑溝縣上來的,曾經因為嫖娼被處分過,到俊嶺以後來收斂了一些,不過也有他包養情婦的傳聞,據說為此他老婆還鬧到了財政局。”
最後一個是薛善厚,匡巖道:“對這個人不是太瞭解,不過豐泉縣的經濟發展不錯,老百姓對他的口碑還不錯。”
陸漸紅沒有再繼續問下去,雖然不知道匡巖的話是不是有水分,但是這些事都是能打聽得到的,想他也不會胡編亂造,這樣子的話,黃一鳴和朱國邦這兩人是絕對不容許提拔的,尤其是黃一鳴,身為公安人員,帶頭違法,如果能找到確鑿證據,還要治他的罪。
“上樑不正下樑歪!”一根菸抽完,陸漸紅覺得俊嶺的情形實在不容樂觀,經濟落後也就罷了,只要幹部清正廉潔,發展經濟還是有希望的,可是欲提拔的三個人裡,有兩個人就有問題,他不信梁萬崇是個瞎子,聯想到前年到俊嶺查汙染問題時他的所作所為以及公安局長黃一鳴匪夷所思的行為,陸漸紅的眉毛緊緊地靠到了一起。財政局和公安局可都是自己主抓的,涉及到資金和治安的問題,如果這兩個頭頭有問題,那一切都是白搭。
正這麼想著,手機叮鈴鈴響了起來,居然是郎晶的電話,報怨地怪他今晚沒有來觀看她的演唱會。
陸漸紅這才發現時間已經很晚了,很抱歉地道:“對不起,我實在太忙,忘記了。”
郎晶幽幽地道:“那你明天晚上能來嗎?”
“難說,明天再說吧。”陸漸紅不確定地道,“我的時間現在由不得我自己啊。”
費玉清的報告是第二天一早就送過來的,陸漸紅沒有上班,他便到了,站在門前等著,他的這個態度不能說不積極,但無奈的是,他已經被陸漸紅打進了黑名單,這個時候,這個報告已經顯得並不怎麼重要了。
陸漸紅倒沒有繃著臉,淡笑著進了辦公室,費玉清心裡卻更寒了,部下這裡不能令行禁止,除了昨晚的一點點雷霆之外,今天居然面帶微笑,打死他也不信陸漸紅有這麼大的度量,看樣子是惦記上自己了,其實問題不僅僅是惦記這麼簡單。對於一個已經被判了死刑的人來說,跟他生氣已經沒有什麼意義。
正看著報告,匡巖進來到陸漸紅的身邊低聲道:“陸市長,文化局西門局長過來了,送報告的。”
“讓她進來。”同樣是報告送晚了,可是陸漸紅的態度卻不一樣,很明顯,費玉清和西門嫻的性質不一樣。
陸漸紅這時已看完了費玉清的報告,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