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黃總,你不是要看貨嗎,進來啊。”米新友向同來的中年人道。
周偉龍迎上來伸出了手,黃總向周偉龍看了看,道:“大家都是生意人,先做生意,做完了生意再談別的。”
周偉龍微微一呆,笑著說:“好,那先看鋼材。”
周偉龍走在前面,黃總和米新友緊隨其後,穿過兩間破敗的建築,來到一個碩大的倉庫。
周偉龍開亮了燈,便顯出這個倉庫的大來,居然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倉庫間整齊地碼著一堆鋼材,上面以油布覆蓋。
揭開油布,燈光下的鋼材有不少已經被輕微的氧化,怪不得周偉龍急著出手,再這麼下去的話,質地再好的鋼材也要報廢的,再加上這場大雨,過度的潮溼只會加速鋼材的鏽蝕。
黃總撿起地上的一粒石子,輕輕颳著生鏽的部分,露出裡面成質很好的部分,不由點了點頭。
米新友笑道:“黃總,我沒跟你說假話吧。”
“確實不錯。”黃總微笑著又查探了一番,才向身邊的周偉龍說,“周總,這批鋼材我全要了,不過米總事先沒跟我說有這麼多,這樣吧,我先付訂金給你,明天我再來提貨。”
周偉龍笑道:“要什麼訂金嘛,明天……”
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一副冰涼的手銬卻猛地扣在了他的手腕上,周偉龍吃了一驚,道:“黃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黃總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證件在周偉龍的眼前亮了一下,周偉龍雙腿一軟,人已癱倒在地。
這個黃總居然是燕華海關副關長周克誠。
他死也想不到,怎麼會把周克誠給引了出來。
他當然更想不到,這件事的背後有著陸漸紅的影子。
從李檣處得知,那晚下催情藥的是周偉龍所為之後,陸漸紅便動了殺機。
結合米新友的判斷,陸漸紅很懷疑周偉龍手中所持的鋼材搞不好真是走私過來的,不過他也有一點懷疑,周偉龍雖然在土地廳工作,但如果說他有走私的本事,未免高看了他,所以為了證實此事,他和米新友商量好,由米新友直接到燕華海關去反映情況。副關長周克誠一聽到這個情況,非常重視,如果米新友提供的情況屬實的話,那麼海關內肯定有駐蟲,遠華走私案可是影響全國的,如果燕華再來一出,那就露臉了。
於是和米新友定好計劃,由他本人親自裝成米新友介紹的朋友來實地察看,這一看,當真讓他大吃一驚,這批鋼材居然是他們年前所查封的那一批走私鋼材。
他已經等不及了,決定當場扣留周偉龍。為了能夠查清事實,追出海關內的駐蟲,收繳了他的通訊工具,要米新友不得洩露這個訊息,隨即將此事向海關總署作了彙報。署長指示,要封鎖訊息,查出內奸,嚴懲不貸。
在一個秘密之處,對周偉龍進行了突審,周偉龍的防線很快崩潰,這種事他是扛不起的,竹筒倒豆子,全盤交待了,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當省長周琦峰知道此事時,一切都已塵埃落定,無力迴天,販賣扣押走私特品的罪名可是不輕的,即使是他周琦峰,也不敢跟國家法律對著來。他也為對周偉龍的溺愛付出了代價。
陸漸紅冷冷一笑,除了米新友,誰也不知道這件事是他一手策劃的,當然,這怨不了他,怪只怪周偉龍挑釁在先,又自身不正,有把柄可抓。這算是天作孽不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周偉龍這個人徹底地走出了陸漸紅的世界,但是陸漸紅的複雜計劃並未因此而停止,在催情藥一事中,還有一個人——黃詩銘。
山高皇帝遠,連現管的省長周琦峰陸漸紅都未曾忌憚,可何況是遠在南江省的省長?不過,這是一個長遠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