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張桌子前,神神叨叨地說,“看到沒有,就是彈鋼琴的那女孩。”
陸漸紅沉浸在那哀傷的音樂之中,這時才醒悟過來,向那女孩看去,黯淡的燈光下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不過從輪廓上看,應該是個很窈窕的女孩。
“怎麼樣?”米新友搖著陸漸紅的手問。
“什麼怎麼樣,又看不到臉。”陸漸紅噁心地掙開手,說,“把手放開,讓別人看到不知怎麼想呢。”
米新友傻瓜般地咧開嘴笑著,說:“小鹿,一會我叫她過來,包你看了就流口水。”
“別把每個人想得都跟你一樣。”陸漸紅推了他一把,說,“快去弄點喝的來。”
要了一打啤酒,兩人邊喝邊聽琴,很是享受。一曲終了,又換了一曲《獨角戲》,聽著這熟悉的旋律,陸漸紅不由跟著節拍輕輕哼唱起來:是誰導演這場戲,在這孤單角色裡,對白總是自言自語,對手都是回憶,看不出什麼結局,自始至終全是你,讓我投入太徹底,故事如果註定悲劇……
米新友吃驚地說:“小鹿,你的歌唱得不錯呀,這首歌如果讓你先唱,許茹芸絕對沒戲。”
陸漸紅很厭惡地看了米新友一眼,說:“你這人真倒胃口,好好的意境被你破壞了。”
米新友笑了笑,說:“你唱的真不錯,有沒有興趣跟鋼琴仙子合奏一曲?”
“得了吧你,她可是你的鋼琴仙子,要唱你自己唱去。”陸漸紅沒好氣地說。
米新友洩了氣:“我要是能唱,早衝上去了,還等到現在?”
“哈哈,你膽子小,這樣吧,我去開個包間,有本事你把你的鋼琴仙子請到包間來唱,再難聽也不丟人。”陸漸紅給他出主意。
米新友眼睛一亮:“這主意好,你去開包間。”
陸漸紅剛離開,鋼琴聲已經停了,鋼琴仙子站了起來,米新友的膽子不小,直接竄了出去,邀請道:“小姐,能不能請你唱支歌?”
鋼琴仙子皺了皺眉,道:“我只是負責彈曲子,而且每晚只彈兩首,對不起,我要走了。”
米新友想去拉她,可是又不敢,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攔在了鋼琴仙子面前:“美女,你的琴彈得不錯,賞個臉,再彈一首。”
鋼琴仙子的神情很冷:“我說過,每晚我只彈兩首。”
那人渾身酒氣,罵罵咧咧道:“操,裝什麼清高,什麼彈曲子,媽的,不就是出來賣的?開個價吧,把爺弄得爽了,要多少錢都成。”
“無聊!”鋼琴仙子輕叱了一句,便欲離開。
那人伸手拉住了鋼琴仙子,罵道:“媽的,不給面子是不是?”
“你幹什麼?放手?”鋼琴仙子急了。
米新友一看那傢伙對自己心中的女神不敬,馬上變臉了,衝上去就是一拳砸在那人臉上,罵道:“哪裡冒出來的小雜碎,跑到這裡撒野。”
米新友這一拳含怒而發,力道不小,將那人打了個踉蹌,不過並沒有造成實質性的損傷,倒是把他的火氣惹上來了,抬腿就是一腳踹在了米新友的身上。米新友有心扮英雄救美人,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打得過眼前這個五大三粗的大漢,衝上去就打。
見裡面打起來了,幾個看場子的衝了過來,不由分說將二人分開,為首的是個陰森森的人,個子不高,很瘦小的樣子,臉上的一條刀疤很是駭人,沉聲說道:“兩位兄弟,不要在這裡鬧事,滾出去。”
“操,你他媽什麼鳥人?”那漢子剛說完這句話,嘴巴上就捱了刀疤一拳,頓時被打得栽倒在地。
刀疤身後幾人跟著圍了上來,對著那人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打得那人哎喲叫喚。
“行了。”鋼琴仙子淡淡道,“他喝多了。”
刀疤喝了一聲,幾個人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