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孟佳報仇這事,有麻煩。現在是法制社會,不像武俠小說中寫的那樣可以快意恩仇,況且仇人是誰都無法斷定,而且這事已經過去了十多年,無從再去查證。當然,陸漸紅並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便說:“好吧。那麼你告訴我,怎麼報?向誰報?”
“柳悅娜!我知道是她。”孟佳咬牙切齒道,“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夜晚,我親眼看到,是柳悅娜指使的人毆打我父親的。如果不是被人看見,說不定那天晚上我父親就被打死了。”
陸漸紅本來想說,那你為什麼不去告發,但是他沉默了。先別說在那種環境下告發有沒有效果,有誰會相信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所說的話?
“陸書記,我沒有過份的要求,我知道,沒有確鑿的證據很難置她於死地,況且她的背景很複雜,市裡省裡都有後臺。我只希望能把她趕出酈鋼,趕出酈山。”孟佳嘆了一口氣說。
陸漸紅道:“孟佳,人不能一直在生活在仇恨裡。要向後看,你還很年輕……”
孟佳猛地打斷了陸漸紅的話:“陸書記,你不會是懼怕她的後臺吧?”
對於孟佳的激將,陸漸紅不接招,微笑道:“那我又何必去關停工廠?”
孟佳的眼睛亮了:“哦,我明白了,陸書記,你放心,我會盡量讓她不配合你的。”
陸漸紅會心一笑,這個孟娜很聰明,柳悅娜如果真的整改了,那又怎麼趕她走?那塊地皮又怎麼收回?
“陸書記,三個月的時間很快,我會根據你到時的態度決定是否配合你揭露柳悅娜作假冒領的事。”孟佳娓娓笑道。
陸漸紅也笑了,心裡卻在感嘆,天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如果這個女子也是個小人,那就更難養了。
孟佳已經走到了門前,忽然又停了下來,巧笑倩兮,說:“陸書記,有沒有興趣聽一個故事?”
“故事?”陸漸紅愣了一下。
“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不得已同住一家旅館,不得已睡在同一張床上。睡覺前,女的在床的中間劃了一條線,並對男的說,‘今晚你要是過了這條線,你就是禽獸!’天亮了,男的真的沒過那條線。女的醒來之後,給了男的一個耳光,說,‘你連禽獸都不如!’”孟佳眨了眨眼睛,笑著說,“我覺得你就是那個男的。”
陸漸紅目瞪口呆,忽然間,他覺得孟佳真的好邪惡。
“柳總,今天我去找了陸書記,他的口很緊。”孟佳似乎欲言又止的樣子,“他說,他說……”
“他說什麼?”柳悅娜沉著臉道。
“柳董,我說出來你可千萬別生氣呀。”孟佳吞吞吐吐地說,“他說,你要是敢不整改,非整死你不可,要攆你滾出酈山。”
柳悅娜的臉都紫了,其實她只要稍微求證一下,便可以知道孟佳的話沒一句是真的,可是她的性格決定了她不可能去求證,她一向頤指氣使慣了,又怎麼能忍得下這口氣,拍著桌子怒喝道:“我就是不整改,我倒要看看他陸漸紅有多大的能耐,能把我趕出酈山!”
孟佳很滿意自己的挑撥,不過她還要在這把火再澆一桶油,道:“柳董,陸漸紅畢竟主宰著全縣的生殺大權,與他正面衝突是不明智的,我們還是按照他的意思……”
“你住口。”柳悅娜瞪大了眼睛道,“什麼都不要說了,你出去吧。”
“柳董,那我要不要再去探探他的口風?”孟佳略帶討好地說,“如果能打聽到一些什麼,我們也好防患於未然。”
柳悅娜想了想,說:“也好,隨便你吧。”
第0211章把子
三點多一點,滕文學的電話到了,說二十分鐘後就會到縣政府。
陸漸紅趕緊叫上了安加森,去了縣政府專門的接待室,又讓周筱惠上來服務,很快,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