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郎晶很是為難地舉起裝著菊花茶的杯子,向陸漸紅道:“陸書記,我不會喝酒,只能以茶代酒了。”
陸漸紅苦笑著幹了一杯酒,他從來沒覺得酒是如此的苦澀。
馬明宇不快地說道:“郎主任,你的酒量一向不錯的,今天怎麼喝起水來了?”
陸漸紅趕緊道:“女同志嘛,不喝酒就不喝酒吧。”
“哈……”馬明宇笑了起來,“陸書記很善解人意呀,是不是對郎主任有意思了?告訴你一個秘密哦,我們郎主任還是單身呢。”
陸漸紅的臉紅了紅,心裡難過得要命,嘴上卻說道:“馬校長真會開玩笑。”
郎晶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趕緊垂下頭,恨不得馬上能離開桌子才好。
馬明宇卻以為她是不好意思,呵呵笑著:“瞧我這張嘴,來來來,大家喝酒,今晚不醉不歸呀。”
王少強冷笑了一聲說道:“陸書記這個人對感情可是專一得很,據我所知,他對鼎盛集團的安總可謂是一見傾心呀。”
聽了王少強酸溜溜的話,陸漸紅更加能夠確定,安然並沒有和王少強走到一起,可是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郎晶微微笑了笑:“我怎麼能比得上人家?”
陸漸紅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主動向馬明宇舉起了杯子:“馬校長,我敬你。”
“今天很高興,出個謎給你們猜猜。”酒過三巡,馬明宇顯然不勝酒力,說起話來舌頭髮硬,“合起來疼,分開來爽,猜一個左右結構的漢字。”
眾人苦思冥想,王少強哈哈笑了起來,指著馬明宇道:“老馬,你真壞。”
馬明宇也曖昧地笑,錢一峰追問道:“看來王科長猜出來了,快說,是什麼字。”
“‘咬’嘛。”
眾人會過意來,郎晶的臉也紅了。
王少強見郎晶臉紅,興致更高了,叫著道:“既然馬校長出了題,我也來一個,我問問各位,這處女節是哪一天?”
“聽說過三八婦女節,沒聽說過有什麼處女節呀。”
“當然是三月七號。”
“為什麼?”
“一日之隔呀。”王少強肆無忌憚地笑了出來。
郎晶有點坐不住了,道:“不好意思,去一下衛生間。”
錢一峰笑道:“王科長,看你把女同志嚇跑了。”
“切,有些女人表面是一本正經,說不定骨子裡騷得滴水呢。”王少強用一種很過來人的口吻說道。
“王科長,你年少得志,英俊瀟灑,又這麼瞭解女人,身邊肯定有不少女人圍著你轉吧?”錢一峰取笑道。
“錢總真愛開玩笑。”王少強這麼說,臉上卻頗以為豪。
“無恥!”陸漸紅心裡暗罵,說道,“馬校長,我也去趟衛生間。”
“什麼東西。”王少強嘀咕了一句,向馬明宇道,“馬哥,我上次拜託你的事情怎麼樣了?”
馬明宇打了個嗝道:“知道你對郎主任有意思,我這不是把人帶來了嗎?下面就看你的了。”
“不是這件事,是老大秘書那事,你跟他是子舅,有你在他面前說幾句好話,頂我做幾年的事。”
“哦,你說的是這事呀,我跟他提過,沒回應,要不過兩天我再去催催。”
“那先謝謝馬哥了,來,喝酒。”
陸漸紅出了房間,郎晶正站在窗前,怔怔地瞧著窗外。
“下雪了,這是今天的第一場雪。”陸漸紅走到她身後,“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約會嗎?也下著這樣的雪。”
窗外的雪飄飄灑灑,正如同他們第一次約會那樣,雪下得浪漫。正是在那片雪中,他們第一次接了吻。郎晶的心不由自主地疼了一下:“是嗎?我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