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悍馬車的主人名叫王魁,是王彪的小兒子,母親範芬遭遇車禍身亡,那是自然要告訴他的,回來之後,他也打聽到了一些訊息,所以他認定是馮從偉乾的,所以才採取了這樣的復仇行動。考慮到其中的特殊情況,他的案子被壓後審理,之後便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馮從偉的死讓康投公司的腐敗案未能得以查處,他所貪汙去的錢早就被轉移到了他老婆孩子的名下,很難再追回,而王彪等人的屍體在很久之後才被一個游泳愛好者在清水江底發現,但那個時候,屍體已經高度腐爛,透過DNA檢驗才確認了他們的身份,由於當事人全部死亡,已經無法再去追查兇手,雖然大家都能分析得出來,但是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
不管怎麼樣,這個案子塵埃落定了,但是對於康平的整體形象還是有所影響,雖然王道勇作為市委書記在上級領導那裡吃到了批評,但是陸漸紅也不好在哪裡,正所謂利益同體,分別是黨政一把手,出了這樣的事情,有責任那是用共同擔當的。
這個時候,王道勇和陸漸紅都已經意識到,康平不能再出事了。
此時的任浩南同樣也是灰頭土臉,馮從偉案中,女兒扮演了一個很不光彩的角色,雖然被瞞了下來,但是還是有幾個知情人,這讓他的心裡頗是不自在,不過由於女兒摔了那麼一跤,又經受了驚嚇,肚子裡的孩子掉了,這或許是任浩南最感欣慰的事情了。對於馮從偉這樣的死法,基本上也消了他的心頭之恨,只是他覺得頗有些對不起王彪一家,這個昔日的部下為了自己的私憤而弄得家破人亡,這是他所沒有預料到的,所以在王魁的案子裡他也出了不少力,保住了王魁。
再大的新聞也有漸漸淡出的時候,這件事很快便被眾人拋向了腦後,這一天陸漸紅到了辦公室,費江東拿來了上級發來的一些檔案,陸漸紅一一進行了批示,費江東又向他彙報了今天一年的工作安排,道:“陸市長,八點半有一個政協的會議,劉主席曾邀請您參加,九點半有一個經濟形勢分析會,下午還有一個剪彩儀式……”
陸漸紅淡淡道:“政協會議我就不去了,剪彩儀式讓張市長去參加吧。”
費江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開始了一天的工作。近一陣子,費江東雖然算不上忙得焦頭爛額,但是市政府的工作量遠比在黨校的時候要重得多,也更加千頭萬緒,不過當一個人把工作視為樂趣的時候,再苦再累也不覺得苦不覺得累了,恰恰相反,費江東很珍惜這樣的鍛鍊機會。
在這幾個月中,他的能力在提升,視野在開闊,也充分感受到了作為市長貼身秘書的能量與權力之大委實驚人得很,不過他還是能夠正視這種權力的運用的,也在工作中與各方面建立了良好的關係,大家對於這個年輕卻又不張揚的秘書印象都非常好。
今天是週五,費江東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已經是十點多鐘了,託著腮看著窗外,心思早就飛到卓月的身上了。
卓月還是很支援他的工作的,也不提要費江東去京城看她的事,讓費江東好好工作,這不,昨天晚上她打來了電話,說今天下午會飛到康平來跟費江東相聚,這讓費江東興奮莫名。
下午的經濟形勢分析會,王道勇也參加了,和陸漸紅對全市各縣區的經濟工作作了點評和分析,時間已經過半,任務也必須過半,並且不能僅僅滿足於過半,還要超額完成任務。
會議散了已經是下班時間,夕陽西下,將市政府的院子裡映得一片通紅,火紅的楓葉被籠罩在這片霞光裡閃得更加耀眼奪目,王道勇負著手與陸漸紅在別院的楓樹園子裡緩緩地走著,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合作、分裂,兩人都有了一個新的認識,那就是他們必須再次聯起手來,否則,康平的走向將有可能偏離,這個結果是兩人都不願意看到的。
他們在楓林裡走著,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