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急不可。
任克爽卻是一點覺悟都沒有,還在敘說著如果能轉正了的各類好處,陸漸紅實在是忍無可忍,道:“既然這樣,你怎麼不去爭取一下?”
任克爽怔了一下,道:“你沒發燒吧?”
這時,曲功成在外面敲了一下門道:“陸省長,省委候書記過來了。”
陸漸紅如獲大赦,趕緊道:“請候書記進來。”
任克爽極度鄙視陸漸紅的不思進取,由於候笑方的到來干擾到了他遊說陸漸紅的計劃,所以出門的時候悻悻地盯了候笑方一眼,候笑方被這一眼盯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哪裡知道任克爽心情之不爽。
其實任克爽這麼做是真的為陸漸紅好,陸漸紅去老爺子那裡看望,任克敵已經在電話裡告訴了他,捫心自問,這段日子對老人確實疏於關心,他知道老爺子對陸漸紅視若己出,陸漸紅也將老爺子當作親爺爺看待,所以對於陸漸紅的這份孝心也是感激得很,現在岑凱情況不清,對陸漸紅有利得很,他自然巴不得陸漸紅能夠走上省委書記的位置,這裡面除了私人情感以外,倒沒有一絲一毫功利的成份。
候笑方回頭看了一眼任克爽的背影,進了陸漸紅的辦公室,陸漸紅道:“候書記,請坐。”
候笑方坐下,道:“陸省長,剛剛我在常副省長那邊坐了一會兒,主要是為了玉橋舊城改造的事情。”
這項工作,候笑方在常委會上沒有提起,而是單獨進行了彙報。候笑方本來是想在荷花節前改造結束,呈現出一個新城區出來的,但是陸漸紅提出,幹工作就一定要幹好,絕不搞政績工程,如果是為了城市的面子而違背了改造的初衷,那還不如不改造,所以前期的調研準備工作花了不少時間,加上春節之後接連的陰雨天氣也延誤了工期,改造的進度就顯得緩慢了。
候笑方擔心陸漸紅對此會有微詞,所以提前來請示。
陸漸紅笑道:“這證明我們的政府部門正在為城市的發展努力,證明這一屆的政府是肯幹事能幹事的,這與荷花節並沒有什麼必然的衝突,恰恰能讓客人們感覺到我們正在發展之中。”
候笑方心裡舒了一口氣,原本還想說些別的,但是想到陸漸紅在常委會上定的調調,一些話還是忍住了沒說,當然,心情那是爽之極矣,岑凱擺了他一道,這個奇恥大辱算是得以一報了。
陸漸紅又道:“對了,我這邊還沒有收到荷花節晚會的演出節目單,你有沒有帶?”
談到這個,候笑方的心情就更舒服了,這完全是私人的話題,在領導的辦公室談私話,這證明領導沒有拿你當外人看,這讓候笑方有種倍受重視的感覺,雖然在離開辦公室後仔細一回味,他意外地發現自己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甘認陸漸紅為領導了,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心情,因為這種感覺比起鬥來鬥去要舒服得多,當然,之所以會這麼想,這裡面也有著陸漸紅完全有實力掌握常委會的原因。
將一張編排好了的節目單放到陸漸紅的辦公桌上,陸漸紅隨意看了一眼,心頭不由一跳,這裡面居然有郎晶的名字,她不是“退役”了嗎?怎麼忽然又出現在這張節目單上了?
“你先回去籌備吧,一定要過細,千萬不能出一點點差錯。”陸漸紅強忍著心頭的激盪道。
候笑方一走,陸漸紅的思緒一下子就飛回到了從前,事隔這麼多年,當他忽然間有了郎晶的訊息時,心中的情懷還是在盪漾。有人說,初戀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事,不知道別人是不是這樣,但是陸漸紅確實如此。
不知道這些年她過得好不好。陸漸紅抽著煙默默地想著,似乎早已忘卻了的往事忽然間變得清晰了起來,他還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想起她,事實告訴他,他錯了。
陸漸紅的情緒很快便冷靜了下來,事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