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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小菡沒有與陸漸紅見面,只是打了個電話給他,告訴他肇事車輛是輛全新的寶馬,如果真的要追究下去,這輛車的來源或許會有問題。陸漸紅心頭不由一驚,不過並沒有說什麼,如果呂小菡的方向是正確的話,駱賓王會不會涉及到經濟問題是個未知數,換屆在即,甘嶺和B省已經經歷了一次政治動盪,江東不能再追隨其後了,所以陸漸紅當作沒有聽見,道:“小菡,謝了,等我回到江東,請你吃頓大的。”
呂小菡呵呵笑道:“免了免了,吃人的嘴短,總要還的。”
陸漸紅沒有問關於章悅的事,關心下屬歸關心下屬,八卦還是不要了。
再次道了謝,才結束通話電話,這才發現手機上有一條景珊發來的簡訊,告訴陸漸紅自己陪龍書記去京城了,又把羅新程、林子木以及紀委書記查時新三人下榻的地點一併告知。
陸漸紅奇怪得很,這個時候龍翔天和景珊去京顯得很不一般,如果說龍翔天從明裡轉入暗裡,不接受駱賓王的求情倒也無可厚非,只是景珊跟過去幹什麼?如果她是男的,還可以說是服務於龍翔天,可是她的性別卻決定了龍翔天不可能把她帶在身邊,因為陸漸紅知道,龍翔天對於男女關係這方面尤其敏感,況且他的身邊還有秘書向青松。
陸漸紅所不知道的是,駱賓王也去了京城。不過,他並不是去上面尋求幫助,經過昨夜的深思熟慮,駱賓王還是決定“大義滅親”,因為這事兒子有錯在先,又沒有采取積極的補救措施,而自己由於對事情的真實情況沒有弄清,導致處境一再被動,如果當初自己親自到場,再主動要嚴辦兒子的話,或許會是另外一個局面。已經一錯再錯,他不能再錯上加錯,為了兒子的錯誤再到上面去求情,只會讓上面覺得自己的智商嚴重低下,而這種偏袒兒子的行動,也會讓上面認為自己是一個容易循私的幹部,那麼對自己政治前途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現在他能做的只有一手硬一手軟,硬的是高調地要求俊嶺市公安局以事實辦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必看他的面子。軟的是,在當前酒駕查處如此嚴厲的情況下,兒子進去勢不可免,那只有透過打通監獄方來達到減刑的目的,儘早地讓兒子出來。回頭想一想,兒子確實被自己慣壞了,眼高於頂,目中無人,這對於他將來在社會上的立足是很不利的,或許讓他在裡面待兩年接受一下管束,未嘗不是件好事。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那輛寶馬,雖然不是自己貪汙受賄買來的,但兒子頂著自己這個省長的大旗,也確實攬了不少活,如果追究起來,自己多多少少要負點責任。
陸漸紅給組織部長林子木打了電話,通知他們先回江東,當然代表龍翔天說一些感謝的話那是必須的,不過林、羅、查三人對於陸漸紅這樣的代表倒也不覺有什麼突兀的地方,他畢竟是省委副書記,站在書記身前代言,本來就很正常。
在打電話的同時,陸漸紅已經在前往醫院的路上。
去了龍筱霜的病房,她仍然在沉睡之中,陪床護士告訴陸漸紅,期間她醒過來一次,問題不是太大,只是因為失血過多所帶來的虛弱,相比之下,黃蟬的傷要重一些。
陸漸紅看了一眼臉色稍顯了一些紅潤的龍筱霜,點頭出去。
在黃蟬的病房外,陸漸紅聽到了牛達的說話聲。陸漸紅的腳步在病房外停了下來,他並沒有進去,他是知道黃蟬對牛達的感情的,說實在的,他覺得黃蟬要更適合牛達,但是牛達在落魄之際,林雨無怨無悔地跟從了他,這是難能可貴的。而牛達又是個直性子,他學不來自己的三妻四妾,況且黃蟬跟林雨能不能像他那三位嬌妻相處融洽也很難確定。
這時,聽到一個腳步聲走了過來,陸漸紅回頭,是龍飛。
龍飛昨天一直很晚才離開公安局,就在不遠的小旅社裡將就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