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書既然是假的,那麼單明雄的死就大有問題。
勝利之門已經開啟了一條縫,自然需要再推一把,不過陸漸紅沒有多說什麼,也不需要多說什麼,關陽春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關陽春離開陸漸紅的辦公室沒多久,陸漸紅便聽到外面孟子玉大聲道:“汪書記,您好。”
陸漸紅眉頭微微一皺,孟子玉便推開了門,陸漸紅起身道:“汪書記。”
汪含韻笑了笑道:“不影響陸書記工作吧?”
對於汪含韻的來意,陸漸紅摸不透,他臉上的笑更讓陸漸紅有種霧裡看花的感覺,微笑道:“汪書記有什麼指示?”
“就是隨便坐坐。”汪含韻笑道,“天這麼熱,老是待在空調房對身份不好。”
這話顯然是個託辭,陸漸紅的辦公室就不吹空調了?
陸漸紅自然不會去說破,笑道:“歡迎汪書記經常過來指導工作。”
孟子玉泡了茶送上,輕輕出去。
汪含韻笑道:“論工作能力,陸書記比我可強多了,何來指導之說?這甘嶺工業的發展還指望陸書記多多出力啊。”
陸漸紅正色道:“薑是老的辣,高副省長是從江東過來的,工業工作可是強項。”
汪含韻卻道:“漸紅同志就是謙虛,尊重老同志啊。”
陸漸紅笑了笑,道:“那是必須的,該尊重的那自然需要尊重。”
汪含韻聽得出陸漸紅話裡有話,微微一嘆道:“漸紅書記,剛剛我在辦公室裡回想了一下上任的這段時間,做了一些事可能有點急於求成了,或許給你造成了我對你是有針對性的感覺。我覺得,大家在一起共事,最終的目的是對得起自己的位子,把工作搞上去,雖然有一點分歧,但那是對事不對人。”
反常啊。這是陸漸紅的第一反應。今天這汪含韻是不是吃錯藥了?一大早的到這裡來說這番顛三倒四的話,示好嗎?還是故意佈下迷魂陣?
陸漸紅坦然一笑,道:“領導有領導的想法,咱們做下屬的不能妄自猜測。”
汪含韻確實是過來示好的,經過昨天的一番仔細回味,覺得還是與陸漸紅打好關係比較妥當,雖然有所紛爭,但是並沒有到撕破臉皮的地步,這個時候來彌補還不晚,所以才自降身份,到陸漸紅的辦公室來說他認為是推心置腹的話來。
“說到工作,我倒是想起來了。”汪含韻似乎剛剛想到什麼事情,道,“慶東林書記明天就走了,班子打算今晚送他一下。”
陸漸紅笑道:“共事一場,那是自然要送的。”
汪含韻又道:“只是他留下來的這個位置倒是個難題,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陸漸紅微微一呆,隨即便明白了汪含韻的意思。綜合剛剛他說的那些有求和之嫌的話,陸漸紅認為,這不是汪含韻的故弄玄虛。說是想聽聽自己的意見,事實上他是想把這個決定權交到自己的手上。
這是一個很艱難的讓步,當然,陸漸紅絕不以為汪含韻是個輕易服軟的人,他這麼做有他自己的意思。
陸漸紅猜得不錯,汪含韻知道,現在要想在常委會上以一己之力對抗陸漸紅和魯寒星的聯手,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與其這樣,倒不如給陸漸紅做一個順水人情,只要陸漸紅同意了,那證明他們之間的傷口還是有癒合的可能的,他不認為陸漸紅會不沾這口食,畢竟慶東市是省會城市,這個市委書記可是重要的角色。另外,他還有一層意思,這個位置之重要性勿用多言,魯寒星自然也會有自己的想法,萬一他們兩個的人選不一樣,勢必會爭上一爭,到時候自己再向陸漸紅這邊一倒,既可以加速與陸漸紅關係的彌補,也可以分化他們之間的關係,可謂是一舉兩得一箭雙鵰一石二鳥。
沒想到陸漸紅卻道:“汪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