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的貴族們雖然意猶未盡,卻不得不漸漸停止了抱怨。
“阿拉卡,你看這樣好不好:將《關於蓄奴稅相關規定的暫行辦法》修正一下。蓄奴稅並不一概而論,而是根據奴隸的身價按一定比例而定。而奴隸的身價,則由奴隸主自行決定。”
阿拉卡驚愕,而眾多大貴族狂喜時,安麗絲那猶如天籟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民政大臣則配合《關於蓄奴稅相關規定的暫行辦法》和《關於國有礦場租借奴隸的暫行辦法》,釋出一個《關於奴隸贖購自由的試行條例》。財政部專門組建相關的部門,詢問奴隸是否願意去礦場工作。在礦場工作期間,礦場並不直接將其工資發給個人,而是交給原來的奴隸主,直到其金額達到此奴隸的身價時,他才可以真正獲得自由。”
原本在暗喜的貴族笑得不那麼自然了,一些貴族面面相覷起來。
阿拉卡的臉上,浮現出面對蘭特時經常露出的諂媚笑容。那腮幫子上兩團顫動的肥肉,將阿拉卡內心的激動和快樂真實地表現了出來。
“高,實在是高!即使是主公在這裡,也未必能夠想出這麼好的辦法。我對主母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一發而不可收拾……”
這樣的陳詞濫調,安麗絲已經聽阿拉卡對蘭特說過許多次了。奇怪的是,蘭特每次聽到這樣的諂媚之詞,居然總是相當開心。安麗絲自認為還不至於象蘭特那麼幼稚,她只是又好笑又好氣地制止了阿拉卡。
“不過考慮到貴族是國家的基石和棟樑,我提議阿拉卡在《關於蓄奴稅相關規定的暫行辦法》再這樣修改一下:根據貴族爵位的不同,可以蓄養數量不同的奴隸而免交蓄奴稅。對了,根據職務的級別,國家還可以從國庫中拔出專項資金,替國家官員繳納一定數量的蓄奴稅。”安麗絲掃視會場,與以往那種顛倒眾生的眼波不同,此刻安麗絲的眼神令人產生一種無法抗拒的壓迫感。“大家怎麼看?”
先前阿拉卡的提案几乎只是損害貴族們的利益,而國公夫人所提出的方案,與阿拉卡所揮舞的大棒比較起來,卻更象是一根紅羅卜。
從體面上講,補充的法律又給了貴族們凸現優越感的機會。平民們要交的稅,而貴族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免交。家中蓄奴較少的貴族開始考慮,回家後是否應該將奴隸的數量剛好控制在免稅的數量上。如果免稅的奴隸數量較大,是否還應該多蓄一些奴隸?
從利益上考慮,家中蓄奴較多的貴族則開始煩惱起來。應該如何制定自己家中奴隸的身價呢?定得太高,那麼蓄奴稅自然也就高了。如果奴隸不打算贖回自由或是認為贖回自由沒有什麼可能,那麼他就不會去礦場賺錢。即便將奴隸強行送至礦場,如果他的薪水還抵不上高額的蓄奴稅,自己仍舊是虧了。如果將奴隸的身價定得低了,那麼奴隸輕輕鬆鬆贖回自由,自己豈不是吃了大虧?也許應該應該高價聘請一名高明的會計師來幫忙算一算。
懷著或讚歎、或驚訝、或困擾的心情,會場上響起了參差不齊的“國公夫人高明!”的聲音。
“雷昂,有沒有什麼最新的有價值的情報需要報告?”
雷昂開啟夏默在會議召開前送給他的檔案,照本宣科地朗讀。
“法蘭西斯國王與阿朗佐親王的不和已經表現得更加明顯了。阿科尼奧七世如阿朗佐親王入京商討鎮壓瑪哈亞公國獨立運動的事宜,而阿朗佐親王委婉拒絕。”
“德克薩大軍在王儲齊格菲的率領下,向英格蘭尼首都休達市步步進逼。如果能夠保持過去一個多月的平均速度,那麼兩個月內就可以打到休達市近郊。”
“塞維爾地方勢力亞斯伯爵在我國的暗中支援下,節節勝利。現在塞維爾北部大大小小勢力已經全部臣服於亞斯伯爵。亞斯伯爵現在暫時停止了軍事行動,轉為展開外交活動。亞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