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盾牌的樣式卻基本相同。這些盾牌一般是用幾層結實的木板做成的,用釘子把它們釘在一起,外面覆以皮革,邊上還包著一圈金屬。盾牌的中央還有用金屬做成的一個突起,可以用來彈開敵人的刀刃。
拉伊家家主托里瑪伯爵是個性格非常極端的人,在仇視羅德曼家的方面,甚至達到了精神失常的程度。不知出於什麼方面考慮,作為聯軍的總指揮,托里瑪伯爵在兩翼配以了一定數量的騎兵。如果能夠發揮騎兵的衝擊力以及高機動機,騎兵這一兵種是絕對剋制普通弓兵的。
然而羅德曼家的弓兵們佔據著堅固的防禦陣地。另一方面,進攻方兩翼的騎兵是臨時組建起來的。騎兵們來自不同的領主麾下,相互之間還沒有相互熟悉和信任。
騎兵們以非常鬆散的陣型向兩翼的弓箭手陣地衝去。雖然這樣的陣型無法完全發揮出騎兵強大的衝擊力,不過卻可以使騎兵避免遭受羅德曼家魔法師“特別”的照顧。
在戰場上魔法師最常用的魔法是火球術,它的射程雖然遠遠超過弓箭,但是準確性卻相當差。即使是高階魔法師,也不敢宣稱可以使用火球術擊中急馳中的騎士。火球術擊中目標或是落地後會產生爆炸,根據施法者法力的高低,爆炸的半徑也不盡相同。如果戰士之間的距離超過了十米,一旦火球沒有準確擊中目標,那麼這個火球就很有可能白白浪費掉。在魔法師相對缺乏的情況下,沒有哪個指揮官願意浪費魔法師寶貴的魔法力去攻擊速度較快、陣型卻又過於鬆散的騎兵部隊。
兩翼的騎兵雖然沒有遭受魔法的攻擊,可惜他們的人數畢竟太少。羅德曼家左右兩翼的弓箭手都超過了一千五百人,而攻擊方每翼的騎兵只不過是防守方人數的五分之一左右。能夠擁有馬匹的塞維爾貴族不會吝嗇在鎧甲上的花費,可是他們的坐騎正如所有的戰爭一樣,無法擺脫成為了弓箭手首選攻擊目標的悲慘命運。
拿左翼為例,兩百米的距離內一共倒下了超過兩百匹馬。隨著馬匹倒下的騎士中雖然只有不到五十人喪失了性命,但是失去了馬匹的騎兵顯然無法再攻擊弓箭手的陣地了。在箭雨的蹂躪下僥倖衝到弓箭手陣地前面的不到一百名騎兵,卻面臨著更大的難題。在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弓箭手的陣地前面居然有一條隱蔽的壕溝,這就使得超過了四十名騎兵在幾秒鐘內喪失了性命或者至少是喪失了行動能力。歷經了兩種苦難的騎兵想要攻擊弓箭手,就不得不經歷第三種苦難——大量削尖的木樁擺在面前——即使是最勇猛的戰馬也不可能躍過這種可怕的障礙物。
就這樣,左右兩翼的騎兵攻擊徹底失敗了。跟在騎兵身後主要由騎兵們的僕從所組成的兩支步兵部隊在弓箭的射程外開始停滯不前。這支步兵部隊既沒有厚重的鎧甲,也沒有能夠使他們迅速衝到敵人面前的戰馬,而且在人數上也處於絕對的劣勢。由於以上的原因,兩支側翼的步兵指揮官不約而同停止了衝鋒。他們粗重地喘著氣,除了緊張而絕望地注視著敵方弓箭手的動向,什麼也不能做。
不過,中央的步兵卻出乎意料順利地攻到了敵方的陣地前,並且與對方展開了激烈的廝殺。交戰的上空不時有響徹雲霄的爆炸聲響起,那是魔法火球與結界撞擊的結果。為了生存,鋼鐵製成的兵器頻繁地揮擊碰撞,發出讓人齒酸的摩擦聲。雙方的交戰人員都在竭力保持隊型的完整,陣線上響起一片從盾牌上傳出的噗噗悶響。然而並不是所有的攻擊都能夠被盾牌成功地擋住。鮮血激揚四射,象跳動的音符般落入泥土之中,接著又被更多的鮮血所覆蓋。慘叫聲、吶喊聲和求救聲刺激著士兵的神經,然而這種毫無美感的廝殺卻仍舊固執地持續著。
與神態輕鬆的斌不同,同樣在山坡上騎著高大坐騎的亞斯伯爵顯然沒有那份閉情逸緻。雖然從陣地上傳來的的喊殺、兵器交擊、人或馬垂死的慘叫交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