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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惡極的罪犯在往命運裡拖他,同時他覺得這個人含糊不清的供同彷彿頸枷的鉸鏈一樣,已經套在他頭上。他想像著這個人和他一同拴在一個有兩根柱子的大枷上。格溫普蘭在恐怖裡掙扎著。他用一個老實人無限煩惱的口氣,結結巴巴,語無倫次地講起來了。他渾身打哆嗦,嚇得暈頭轉向,憂慮像瘋狂的子彈一樣襲擊著他,他信口說出來的話,都是人在愁極時湧上心頭的叫聲。

“不對。不是我。我不認識這個人。他不可能認出我來,因為我根本不認識他。晚上的演出還在等待我。你們要我做什麼?我要求我的自由。不單單是這個。你們為什麼把我帶到這個地窖裡來?那簡直沒有法律。法官先生,我再說一遍,這個人指的不是我。不管怎麼說我都是無罪的。這個我很清楚。我要回去。這是不公道的。這個人跟我毫無關係。您可以調查。我過的是正大光明的生活。您把我抓來,就跟抓一個小偷似的。為什麼要這樣到這兒來?這個人,我怎樣能知道他是什麼人呢?我是個在江湖上流浪的人,我在市集上,市場上演滑稽戲,我是笑面人。來看我的人相當多。我們是在泰林曹草地上。十五年以來,我一直老老實實地幹我的行當。我現在二十五歲。我住在泰德克斯特客店。我叫格溫普蘭。法官先生,請您饒恕我,讓他們把我從這兒弄出去吧。不要欺負卑賤的苦命人。請您可憐我吧,我什麼也沒有做過,我既沒有靠山,也沒有能力自衛。現在站在您面前的是一個可憐的走江湖的。”

“站在我面前的,”州長說,“是克朗查理和洪可斐爾子爵,西西里的科爾龍侯爵,英國的爵士,費爾曼·克朗查理老爺。”

州長站起來指著他的扶手椅,向格溫普蘭說:

“閣下,您請坐。”

第五卷 海和命運隨著同樣的微風波動

第一章 易碎物的韌性

命運有時給我們喝一杯瘋藥。一隻手突然從雲端裡伸出來,遞給我們一個黑色的苦爵,裡面盛的是我們從來沒有嘗過的麻醉劑。

格溫普蘭不瞭解其中的奧妙。

他回過頭來,望了一下,看看這句話是對什麼人說的。

一個過於尖銳的聲音,耳朵無法聽見;一個過於尖銳的情感,腦子也無法理解。理解跟聽覺一樣,有一定的限度。

鐵棒官和承法吏走近格溫普蘭,扶著他的胳膊,他覺得他們攙著他坐在州長讓出來的扶手椅上。

他聽任他們擺佈,弄不清是怎麼回事。

格溫普蘭坐下以後,承法吏和鐵棒官向後退了幾步,直挺挺地站在扶手椅後面,一動也不動。

這當兒,州長把他那束玫瑰花放在石板上,戴上書記宮遞過來的眼鏡,從堆在桌上的檔案底下抽出一張斑痕累累的、發黃的羊皮紙,羊皮紙有的地方已經損壞、破碎或者發綠了,上面寫滿了字跡,看樣子以前一定是折得很小。州長站在燈光底下,把羊皮紙湊近眼睛,用最莊嚴的聲音念道:

因父及子及聖神之名。

一六九○年一月二十九日

一個十歲的孩子被人惡毒地遺棄在波特蘭荒涼的海岸上,故意讓飢餓、

寒冷和孤獨殺死他。

這個孩子是他兩週歲的時候,被最仁慈的陛下詹姆士二世下令賣出去

的。

這是已去世的克朗查理和洪可斐爾子爵,義大利科爾尤侯爵,英國上

議員林諾·克朗查理和他已去世的配偶安·勃拉特歇的唯一合法子嗣費爾

曼·克朗查理爵士。

這個孩子是他父親的財產和爵位的繼承人。這是最仁慈的陛下所以出

賣他,使他變成殘廢,改變他的相貌,使他失蹤的緣故。

這個孩子受到適當的教養和訓練,使他能夠在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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