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馬文才!說完這話他轉身就要走,被我在門口攔住。
“你不必走。”我已經在門邊聽了半天,此刻牢牢堵住門口,不讓他賭氣離開,並衝房內諸人叫道,“兇手不是他!”
“你在討好我?”馬文才冷笑,“葉華棠,挑在這種時刻向我賣好,你的腦袋是不是斜著長的?”
==誰要向你賣好了?我懶得跟他爭辯,只是拽拽他的袖子告訴他不要走,而後大步走到醫舍中央,一把揪過躲在人群后頭的王藍田,明明白白地告訴大家,這個人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他昨日偷偷溜進我和馬文才的房間,必然是偷走了馬文才的箭射傷祝英臺,用來嫁禍馬公子。
王藍田爭辯說兇手不是他,箭明明是馬文才的,說我們合起夥來誣賴他。不得不說,王藍田在時間方面拿捏得很準,正好在我們打架過後眾人剛剛散去而祝英臺正從醫舍往回走的時刻。那時候馬文才正好和馬統一起往醫舍那邊取藥,雙方在地點上也能夠遇得上,然後人際上用字幅誘使我和馬文才之間發生爭吵,但凡我心眼小些,此刻定然不會站出來給他作證,而是任由他被趕出尼山書院。
只可惜,王藍田這一番用心良苦,偏偏他選錯了人。我承認我這人脾氣有的時候暴躁了些,做事不經大腦,但那也不代表著我就會任人揉捏。先不提馬文才離開書院對我並沒有多大好處,就算我跟他有間隙,那是我們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王藍田過來利用!
“葉華棠,你別想在這裡空口白牙誣賴好人!”王藍田注意到馬文才已經停住腳步,正斜轉刀眼冷冰冰地看著他,不由得發慌起來,開始向我叫囂,要我拿出證據不要誣陷好人,並且反咬我一口,說我早就看祝英臺不順眼,又與文才兄同房,偷箭的機會比起他要大得多,也更加可疑。我只覺得好笑,行啊,你要證據是嗎?既然你要證據,那麼我就給你證據。
“我記得昨天藍田兄從我房內出來的時候,手裡並沒有拿著箭,所以一定是藏在了身體某處。胸口處太明顯,不能放,那麼就只能是袖中了。只是我看文才兄這箭枝頭尖尾利,一個不好就會劃破衣服,不曉得藍田兄可否捲起袖管,讓我們看上一看?”
王藍田的臉唰地一下子白了。梁山伯和荀巨伯卻不容得他多做動作,一邊一個搶上前去,開始強卷他的袖袍。剛才我就注意到,王藍田衣領後面略微有些開線,應該是被我昨日裡扯壞的,位置偏僻他並沒有發現,也就是說他今天並沒有換衣服,所以這個方法很是可行!馬文才那箭我見識過,記得之前他曾經故意將弓箭放在我的鋪蓋裡,結果我一躺進去,衣服就被劃破了好幾道口子,王藍田如果真的將箭藏在袖筒裡,肯定也免不了此命運。
果不其然,沒過幾分鐘荀巨伯便在王藍田的袖內發現一道撕口,正好足夠容納一片箭羽的長度。王藍田嘴硬,非說是他不小心撕裂的,說這證據不足,但是房內眾人的懷疑物件已經慢慢開始轉變,我便又建議大家可以去我和馬文才的房裡看那把弓。近些日子裡馬文才熱衷於蹴鞠,又沒有弓箭課,已經好幾日沒有動過那把弓了,因為放在比較偏僻的角落裡,上面肯定多多少少落了些許灰塵。若是馬文才昨日用它來射祝英臺,弓必定是乾淨的。
我這話一出,王藍田臉色又變,卻依然嘴硬說不是他乾的。陳夫子較真兒,正準備帶著一干學子去我和馬文才臥房內查個明白,謝道韞此時卻終於開了口,說不必了,估計也是因為這些證據只足夠證明馬文才的清白,卻無法定下王藍田的罪。況且祝英臺受傷不重,書院方面也不想鬧大,搞到不可收拾。兩人去安慰了祝英臺幾句,又警告大家但這種事情不許再有下次,否則必定會嚴查到底,絕不姑息。
折騰了一番,也到中午了。夫子宣佈可以解散了,卻又把我和馬文才,王藍田三人單獨留下,就有關於學院暴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