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問題教育了一通。獲准離開時已是下午,王藍田才一出門便想跑,被馬文才揪住連打帶踢,又一腳踹去臺階下面,才由得他連滾帶爬的跑了。也虧得王藍田好端端一個世家公子,被這般多方毆打,還能保持著蟑螂一樣頑強的生命力,也真算得上是件奇事了。
唯一不爽的是他臨跑的時候罵我和馬文才是兩條瘋狗,倒是弄的我委屈得很。咱明明一直都只站在臺階上面看好吧?又沒有動手打人,憑什麼說我是瘋狗?
現在這個時間,去飯舍的話已經晚了,再加身上還帶著書需要送回房。我雖然不太情願,也不得不和馬文才一起共同回房去。路上不知為何氣氛有些尷尬,我正自悶頭走,卻聽前方馬大爺先用鼻子冷哼一聲,然後口裡又冷哼了一聲,這才慢悠悠地冷笑道:“你不是去跟梁山伯他們一夥了嗎?怎麼又掉頭過來幫我?”
馬大爺真硬氣,說個話還要先加兩道音墊底。
“因為不是你乾的。我明明有逮到王藍田摸進房間偷東西,沒有理由讓他逍遙法外而怪罪到你頭上。”
“那你要是沒看到王藍田進房間呢?”馬文才不知怎麼蹦出來這麼一句。他突然停住腳步,回頭用凌厲的目光掃視我,“要是你沒逮到他,今日之事,便是我所為,對不對?”
“那也不是你!”我想也不想地便道,“你這人雖然不怎麼樣,想殺祝英臺也不至背地裡動手,就算真背地裡下手,也不可能笨到用自己的箭去指認自己。所以肯定不是你。”
“哼,算你聰明!”馬文才忽地轉身,繼續往前走,音調不知為何變得很輕快,“我倒是沒想到,你還會推理斷案抓兇手。”
“你以為我只會發瘋揍人麼?”這話聽著很不受聽,我撇撇嘴角,對方居然還應了一句“嗯”,噎得我頓時語塞,半天沒說出話來,直到快走到房門口時才又開口,向他解釋昨晚的事道:“那行字不是我寫的。”
“什麼字?”
“就是說你是小人的那幾個字。”這廝記憶力有那麼差麼?
“哦。”馬文才輕飄飄地應了一聲,接下來的話卻令我大吃一驚,“我知道啊。”
“你知道!”我不由得瞪大眼睛,“你怎麼會……”
“你的字我見過,寫得要比那個醜多了。”馬公子繼續面不改色地吐槽,“基本上就是一團團看不出形狀的黑墨印。”
“那你怎麼還用墨潑我!”我怒了。敢情這傢伙根本就是沒事找茬!
“沒什麼,昨日看你不順眼,本公子愛潑就潑了。”馬文才露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囂張模樣,氣得我差點兒又掄拳頭。我覺得再跟這傢伙處一室內早晚會被他氣死,為了防止自己激怒之下揍人,趕緊把書本塞進架子裡,抱起昨日的髒衣服往外跑去浣衣局,趁早躲開他為妙。
接下來幾日我和馬文才之間倒都平安無事,秦京生那紙書信被我還了回去,表示因為現在夫子查得緊,不敢妄自去逛青樓,只能以後有空再說,秦京生也沒敢多說什麼。我與梁祝荀三人的關係漸漸密切起來。而馬文才則似乎有意撬祝英臺的牆角,前幾日演武場上他們倆就齊齊莫名失蹤,後來共同歸來,也不曉得兩個人在密地裡發生了什麼事。
梁山伯一看到祝英臺便急急過去檢視她是否有損傷,發現受傷後便責問馬文才,祝英臺卻說方才是馬文才救了她。因為祝英臺受傷,梁山伯急急帶著她離開演武場,甚至忘記了向我和荀巨伯道別,馬文才則朝我扔過來一個得意的眼神,帶著點譏諷和嘲笑。
說真的,我不太明白他在嘲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