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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馴服了。

2。自然的博大表現與既可怕又迷人的曖昧的總體性

說到總體性,最苦難之處在於通常我們只是輕率地談論它(而恰恰應該以情人的非凡注意力關注它……)

總體性的確與一般思考不相關,原因是它同時包括客觀現實與認識客觀現實的主體。無論客體還是主體都無法單獨形成一種包含全體的總體性。尤其,總體性以“自然”的名義為科學精神服務的東西,只是一幅漫畫罷了;這是與一種觀念截然對立的,這種觀念認為,在(任何禁止也無法阻擋,任何計劃也無法反對,任何勞動也無法限制的)無限性慾之中,它的客體恰恰是實在的具體的總體性:這就意味著我欲笨拙地加以描述的主體與客體的融合。

我應該停留在自然的博大表現上,這種表現與總體性的相應表現對立。因為我自己曾以一個迥然不同的詞義談及自然。我應該在此尋覓一個準確的術語,否則我的談論就是徒勞。

有神論哲學以自然反對總體性:對它而言,一方面有上帝,一方面有自然。(這裡甚至還有神學避免發展的二元論萌芽。)我不想考慮有神論世界觀:相反,我想遠離自然的表現,這種表現如同科學精神一樣,從中得出上帝的替代物。我的意圖是不惜一切代價保持改變自然的總體性:這個總體性不是上帝,不是自然,不是適合這些名稱的若干含義的任何東西,甚至也不是與這些名稱的含義有關的任何東西。如果這些意義不誘惑我們,它們所指的終究不過是一個抽象的部分。同樣,我在這本書中談到的自然,即總體性的一部分,只有在它被納入總體性的條件下,才能以具體的方式得到考察。我曾說過,自然是骯髒和令人厭惡的:我這樣指定的物不牽涉人們可以孤立和固定的抽象之物,正如我在思考中孤立和固定某種有用之物,比如一塊麵包。這塊分開的麵包是一個抽象概念。但是,我吃這塊麵包的時候,它就回到了活躍的總體性,我透過吃麵包使麵包與總體性聯絡起來,而我本人也與實在的具體的總體性發生了聯絡。倘若我回到“骯髒的自然”,這一點變得更加清楚:我在總體性即擁抱中把握的是獸性。

這個時刻來了,這時我在擁抱中的注意力以我擁抱的人的獸性為目標。於是我充滿了恐懼。如果我擁抱的人在這個發生在客體和主體的融合中取得了總體性的意義,我就獲得了恐懼的經驗,沒有這種經驗的可能性,我就無法體會總體性的活動。在人身上有恐懼:這種恐懼是令人厭惡的獸性,在人的總體性形成的時刻,我發現了這種獸性的存在。但是我感到的恐懼離我並不遙遠,感到的厭惡也不令我噁心。我甚至可以更加天真地想象,更進一步,我還可以宣稱,這種恐懼,這種厭惡,我不曾體驗到。但相反,我可以對此充滿渴望;非但沒有迴避,我還可以堅決地盡情體驗這種令我更加痛苦的恐懼,這種變成享樂的厭惡。為此,我掌握了汙穢的詞語,這些詞語加劇了我探索存在的無法承受的秘密時的感受。我可以說出這些詞語,大聲宣揚發現的秘密,想要確定自己不是惟一一個知道它的人:在這個時刻,我不再懷疑自己擁有了總體性,沒有總體性,我不過是局外人:我享樂。

這樣的時刻要求感覺的強度不斷增加,這些感覺恰恰告訴我們總體性並非將客觀因素與主觀因素錯綜複雜地連結在一起:這是同時表明他人與自身的感覺情結——這種情結根本無法歸約為一種分析中,在這種分析中,出現的只有抽象的因素,顏色,聲音,等等……這種分析的論據總是總體性……如果感覺的強度沒有達到最大,我們有可能在總體性的範圍內孤立確定的事物,從此,我們只認識這些事物,我們清清楚楚地認識它們,但是我們錯過了總體性的存在。總體性的感受要求極端強烈的感覺,這些感覺最模糊,不把任何清晰可鑑的東西透露給我們:主要是這些不只是簡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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