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識很多女生,多見兩次面,她們就認定自己有立場提出要求,要求陪看電影、陪吃飯、陪逛街……相形之下,以瑄太可愛,在這麼特別的日子裡,她仍顧慮他的工作,小小的要求,竟用任性來形容。
“十二點過後,時間都是你的了。”他承諾。
“我帶東西過去?”她提議。
“你想帶什麼?”
“帶酒,把你灌醉,侵犯你的身心。”她笑得曖昧。
“你練習過如何性侵?”他擺明看她不起。
“同學說,那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不需要預備或演習。”
“女生聚在一起都討論這種事情?”
“不行嗎?同學說,男人聚一起討論最熱烈的話題,是女生內衣型號。”男生不比女生高明。
“我沒有。”他替自己撇清。
“虛偽。”
“哪個人不虛偽?酸儒生分明沒本事賺錢,卻說自己品德高超,不為五斗米折腰;上流美分明虛榮,還解釋愛名牌是因為名牌耐洗耐操;假仙男的女友明明比人家老婆漂亮,得意之餘還要發表兩句,糟糠之妻,登不得大雅之堂。”
以瑄笑不停。“再說下去,人類揭開那層虛偽麵皮,就什麼都不剩了。”
“沒錯,就是這樣。”他同意。
“原來,我愛上的是你的虛偽。”以瑄添上重藥。
“因為是你,我的虛偽裡有一部分真。”
“哪個部分?”
“愛你的那個部分。”
短短一句,他的溫柔人心。他不談愛情,卻總是不經意,燃上煤,為愛情添溫。
她想接話,然大哥腳步聲自房外傳來,她匆匆道:“不說了,你快點工作,晚上十二點,我去找你。”
掛掉電話,以瑄衝上前開門,奔進以鉉懷抱,撞得他倒退兩步。
“大哥,我考上了,真的考上了!”她連聲歡呼。
“以瑄太厲害了。”以鉉將她抱進房內,雙雙坐在床沿。
“大哥,這次不是你的傑作吧?”摟住大哥的脖子,她笑說。
“什麼傑作?”以鉉被問得一頭霧水。
“你去恐嚇校長,逼他收我這個學生。”她玻а坌笨創蟾紜�
“你以為我是總統、行政院長,還是黑道?太高估我了。”以鉉說的好笑。“對了,送你一個好訊息。”
“什麼好訊息?”
“再過幾個月,爸要回國了,這次要待兩三個月。”
自從父親把公司經營權交給大哥,這些年,他專心致力於美國分公司的經營,一年難得回來兩次。
乍聽訊息,以瑄的笑容變得勉強,咬咬唇,言不由衷:“真好。”
“你怕爸爸,是嗎?”
“哥,我不想嫁給林至期。”
這是父親的計畫,自她懂事開始,父親不斷地告誡她,身為趙家子女應盡的責任義務。父親不在,她可以假裝忘記這回事;父親要回來,她不能不面對現實。
“為什麼不?他是個好男人,我見過他幾次,相信他能帶給你幸福。”這件事,爸爸口氣絕對,恐怕不會輕言改變。
“我的愛情,不想被安排。”
“大哥替你安排了所有的事,從小到大,你不是過得很好?給林至期一個機會好嗎?別那麼快否定他,他是菁英,在國外受過十年教育,想法、人品都很受肯定。”
“我不喜歡他。”
“以瑄,主觀會影響你的判斷力。”
“大哥……”
“先不討論,等見過林至期,也許想法會改變。告訴哥,你想要什麼禮物,哥帶你去買。”
心情低落,因大哥站到林至期陣營,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