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聽到「欺負」這兩個字，周蔓條件反射似的回：「他沒欺負我。」
話雖這麼說，但此時此刻，她的表情是心虛的，聲音是底氣不足的。
想著想著，她抬手捂住了臉。
電話那邊，清脆的女聲仍在繼續：「對了，蔓蔓，你明天回南州，還是想直接去帝都啊？」
沈卿禾的宴會在帝都辦，所以向檬才這麼問。
周蔓垂手，定了定神，「回南州，我約了明天下午的spa。最近太累了，我想好好放鬆一下。」
向檬：「哦哦。」
她沉默了一會兒，「那個，冒昧問一句，你跟沈老師……你們沒事吧？」
周蔓回頭，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我倆沒事，好得很。」
今晚的一番推心置腹，讓她勇敢地拋掉了身上所有的忸怩與不安。以後，她想要更加誠實地面對這份感情。
囫圇想著，身後忽然傳來推門的聲音。周蔓轉身，與沈嘉珩四目相對。
男人不動聲色地避開她的目光，看上去有些難為情。
周蔓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如此生動表情，忍不住拿起手機，對著他拍了一張照片。
沈嘉珩身上繫著浴袍，衣服領口敞開，胸膛半露。他朝她走過來，牽起她的手，輕輕揉了揉，「手痠麼？」
周蔓的目光不經意掃過他的胸口，她怔了怔，抬眸，「……酸。」
「坐下。」他說，「我幫你揉揉。」
周蔓腦子一抽，問：「坐哪兒？」
沈嘉珩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一臉雲淡風輕：「沙發。」
周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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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按摩手法很專業，像是特意學過，從手掌到五指，周蔓逐漸感到放鬆，酸脹感一點點被消解。
冷不防想起上回去他家的事，那天晚上，她坐在他腿上，跟他接吻，臨結束的時候，他扯下她的髮帶，矇住了她的眼睛。
現在想來，那會兒的情況恐怕跟今晚差不多。
周蔓反握住他的手，往他那邊挪了挪位置，輕聲：「哥哥，上次我去你家，你是不是也……」
沈嘉珩淡然自若，「不是。」
他輕扣她手腕，「別瞎想。」
周蔓抬眸，「那是為什麼？」
男人面不改色：「情趣而已。」
周蔓：「嗯？」
沈嘉珩清了清嗓子，不想承認自己被她拿捏的事實，一本正經：「閉眼之後，人的注意力會集中到其他地方，比如聽覺、觸覺。」
「像這樣，」男人說著伸手，擋住她的視線，他低頭，在她唇上飛快地啄了一下，「觸覺會更明顯。」
周蔓垂眸，鴉羽般的長睫毛輕輕顫動。她忍不住回味剛剛那個突然的吻，一臉單純地問：「既然是實驗，是不是應該……」
「……有對照組？」
話音剛落，耳邊響起男人低低的笑聲。下一秒，她被拉到人懷裡，雙唇赫然被堵上。
唇舌相依，氣息糾纏。那感覺像是被餵了一顆糖，甜味在口腔化開，從舌尖蔓延到心尖。
周蔓勾住他的脖頸，手指搭著男人緊實的後背，熱情地迎合他的吻。
直到被親到快要喘不過氣，他才肯放過她。
她靠在他肩側，胸口一起一伏，喘息細碎而清晰。
像是故意捉弄她一般，沈嘉珩伸出手，輕輕撓了一下她的腰。周蔓下意識縮到他懷裡，抱緊了他。
不多時，男人靠在她耳邊，沉聲開口：「蔓蔓，感覺到不同了麼？」
周蔓癱軟地靠在他懷裡，身體被盛大的熱潮包裹，情不自禁悶哼一聲，沒有說話。
兩次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