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消防隊員是世界上‘最帥的逆行’。其實對我們來說,那不是逆行,是順行,我們只是在走一條跟平常一樣的路。”
*
阮蕁蕁握著電話,“什麼事?”
許衍:“你什麼時候回來?”
“今天下午的飛機。”
“哦,南浦機場麼?”
“嗯,有事麼?”
“沒事,幾點的航班?”
阮蕁蕁有點不耐煩了,“有事就說。”
許衍:“沒事啊,要不要我過來接你?”
阮蕁蕁轉頭看了眼周時亦,他正在跟大包閒聊,只是表情有些凝重。
“阿衍,如果上次跟你說的不夠清楚,那我回去再找你面談。”
“哦,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很久沒見你了。”
“等我回來再說。”
掛完電話,走回去,大包已經走開了,周時亦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怎麼那麼久,誰啊?”
阮蕁蕁如實說:“許衍。”
他盯著她看,淡聲說:“他想怎麼樣?”
“小孩子,沒搞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周時亦:“所以,你搞清楚沒?”
阮蕁蕁一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想得特別清楚,要你。”
說完還故意頂了頂他。
周時亦把她拉下來,扶著她站好,表情嚴謹:“別嬉皮笑臉的,給我正經點。”
“到底誰不正經?”阮蕁蕁嘖了聲,“我正正經經跟你說話,你想哪兒去了?哎……我發現,你這人挺色……”
周時亦冷哼一聲。
到底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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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門。
丁雲杉在拼命洗衣服,徐盛站在一塊青石板上抽菸。
腳邊是靜靜流淌的河水,汨汨淌著,河底清澈,偶爾能看見幾條小魚在石塊之間穿梭,徐盛拿腳撥了撥,小魚驚慌竄逃,他笑了一下,看了眼水池旁邊的人。
她跟阮蕁蕁差不多高,好像比她稍微矮一些,但比她更瘦,更單薄。
背脊筆挺,莫名有股倔強。
水池的水嘩嘩躺著,混雜著她是不是刷衣服的聲音,有點刺耳。
腳邊放著三臉盆衣服。
徐盛還納悶她哪有那麼多衣服可以洗。
看了許久才發現她把很多幹淨的衣服都拿出來刷了一遍。
他開口搭腔,“捨不得小白?”
丁雲杉沒說話,沉默地刷著衣服,身子一晃一晃,烏黑的頭髮也隨著飄動。
“有沒有想過要去北洵?”徐盛頓了頓:“你可以過去陪著他,我可以幫你……”
剛想說,我可以幫你找工作,很輕鬆的工作,工資很高,待遇很好,你可以隨時回來看你媽媽。
丁雲杉冷冷拒絕,“不想去,這輩子都不想去。”
“不想去?那又在這裡作什麼?”徐盛冷笑,“你既然擔心他,那就跟著他,看著他,稍微跟他低下頭,能掉塊肉是不是?你一個女人,怎麼那麼倔?”
丁雲杉停下手上的動作,沒回頭,“我低不低頭,關你屁事?”
這死女人!
“我……”徐盛一時噎了,老半天迸出一句:“我吃飽了撐著。”
丁雲杉回頭,冷笑看著他,單刀直入,“還是你想泡我?”
徐盛看了她老半天,冷哼一聲,“不識好歹。”
轉身離開。
丁雲杉關了水,叫住他,“等下。”
徐盛心想:你叫我等下我就等下,你臉大啊?知不知道老子誰?在北洵還沒幾個人敢這麼跟老子說話。
“幹嘛?”他雙手抱胸,沒回頭,背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