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冷笑話。
他附和地笑了笑,“蕁蕁妹子,你別逗我了。”
阮蕁蕁看他一眼,恍然大悟道:“原來你還有腦子啊,我還以為你沒腦子呢,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大包紅了臉,他就說呢,人家怎麼可能無聊到跟他在這兒閒扯。
“你別生氣哈,能讓十一說漂亮的女人可不多。”
她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說:“哦……那他有沒有說過張曼漂亮?”
“我想想。”大包撓了撓後腦勺,“沒有。”
阮蕁蕁哦了聲。
“你覺得他喜歡張曼嗎?”
“不喜歡吧。”
“怎麼說?”
“張曼比較亂——就是那方面比較亂,我看見她好幾次去撩十一,但是都被十一推開了,十一應該不喜歡她吧。反正如果是我喜歡的女孩子這麼弄我,我肯定是捨不得推開的。”
她發現他還真是傻的可愛啊,又說:“他除了說過我蛇蠍,還說過什麼?”
大包支支吾吾半天,“其實,十一沒說過你蛇蠍……”
“嗯?”
大包紅著臉,“蛇蠍是阿盛說的,十一隻是讓我們別搭理你。”
“……”
阮蕁蕁不想再聽下去了,適時轉開話題:“算了,不說這個了,大包,你到底叫什麼呀?”
大包不明白阮蕁蕁為何一直執著於他的名字,迫於她的頗具淫威的眼神下,還是妥協了。
“說了,你別笑。”
“嗯,肯定不笑,一個名字有什麼好笑的。”阮蕁蕁拍著胸脯打包票。
“包,建,仁,建設的建,仁愛的仁。”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爹媽真是取名小能手。
大包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
阮蕁蕁笑夠了,撫了撫眼角,“對不起……真的沒忍住。”
“沒事,不怪你。”
昂,這麼好商量?
又聽他接著說,“阿盛和十一他們跟我認識十幾年了,哪回不是笑到肚子疼。”
只不過這幾年,漸漸懂事了,漸漸明白他名字的含義,也不再笑了,反而多了惆悵。
“沒試過改名嗎?”
“不改。”
他眼底有著異樣的執著:“我很小的時候,父親在邊防駐守,母親跟著去了,後來,在一次暴亂中,我父母失蹤了,下落不明,不知生死,但隊裡的人說十有八九是死了,屍體被狼吃了,找不到了。我始終覺得他們沒死,如果我改名了,他們回來了,找不到我怎麼辦?”
即使前方希望渺茫,也仍在心底堅守最後一絲曙光。
窗外大雪仍未停,眼光所及之處全部都染上一層白霜,他等過一個又一個冬天,始終沒等到他們。
其實他心裡清楚,也許這輩子都等不到了。可他就是不想放棄,名字是與父母之間最後依存的關係,為什麼要改?
阮蕁蕁想:原來,真的沒有一個人只是單純地活在這世上,誰都有不願被提及的傷痛,有人選擇深埋,有人選擇攤牌。前者,選擇讓自己揪心;而後者,選擇讓身邊的人揪心。
她一時無話,拍拍大包的肩以示安慰,“一定會回來的。”
大包發現,其實她並沒有像阿盛說的那麼蛇蠍,她其實很暖,她會安慰人。
……
阮蕁蕁手臂上的傷口已經拆線癒合,腳傷也恢復得差不多,蕭南生說她可以出院了,阮蕁蕁覺得不行,她得再住幾天。
蕭南生忍不住扶額,“你有病阿,沒事幹嘛要住院?”
“我是有病啊,傷還沒好呢,再說,好不容易能從系裡請出那麼多天假,我才不要回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