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丸,麵點……幾乎有名點的特色小吃幾乎都在這條街上。
午後,店鋪陸續開張,街上行人漸漸多起來。
阮蕁蕁一早就注意到,路邊躺著個乞丐,衣衫襤褸,一條腿殘疾。這條街上的人都熟,他是這兒的常駐的乞丐,因為這兒人流量大,他每天準時準點兒在這兒躺著,這時,對面一家店鋪裡出來一個女人,中年,微胖,穿著樸素,手裡端著一個瓷碗,走到乞丐面前,俯下身,倒給他一些飯菜。
有魚,有肉。
華珍敲敲桌子,阮蕁蕁回神,看她一眼,目光又轉回去。
“看出些什麼了?”華珍問。
她沒說話。
華珍又問,“覺得那個女人怎麼樣?”
她幾乎是隨口答,“人不錯。”
“那個乞丐呢?”
“可悲。”
華珍指了指那女人的背影,說:“她的店被人投訴很多次,地溝油、亂收費、找錯錢……有次,有幾個學生半夜在她店裡吃宵夜,因為是半夜,所以人不多,只有他們那一桌,幾個都是大學生,喝了點酒,聊興奮了,臨走的時候手機忘拿了,走到半路的時候,折回,問老闆娘,她咬死了說自己沒見過。幾個學生報了警,小店沒按監控,警察來了也沒用,頂多到局子裡備個案就是了,法律也沒規定撿到東西必須要還給人家,是麼?”
話裡有話。
阮蕁蕁沒回頭,“然後呢?”
“學生們苦於沒有證據,就不了了之。但是在這條街上,只有她每天給這個乞丐一碗飯吃,是每天,不是一次兩次。”
“乞丐是她親戚麼?”
“不是,沒有絲毫血緣關係,也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