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行,我再去學個散打什麼的,保準……”
阮蕁蕁根本沒理她,呵呵冷笑,眼睛繼續盯在螢幕上。
一旁的餘薇薇聽嗆了,乾咳了幾聲,直接打斷,“你給我打住吧……就你目前這兩功夫,我們學校已經沒什麼男生敢追她了,你再學個散打什麼的,她這輩子註定孤獨終老了。”
北樂不同於一般學校,美女如雲,但即使在這麼個大環境裡,阮蕁蕁漂亮得還是很出挑。
她剛入學的時候,身材好又長得美,一雙大長腿筆直白嫩,而她也從不矯揉造作地遮掩自己的優點,穿得不暴露,但也不保守,落落大方,總之給人感覺很舒服。美好的事物大家都欣賞,有一陣,很多女生都在偷偷模仿她的穿衣風格。
阮蕁蕁自然不知道這背後的事,也沒興趣知道,照舊該穿穿,該睡睡,該吃吃,對誰都愛搭不理的樣子,這就更加激起了那些男生的征服欲,追她的男生特別多。
幾乎走到哪兒,都有人出來圍堵。
一封情書、一盒巧克力、一束鮮花……反正都是一些表白“神器”,不過這些“神器”在她這兒看來並不怎麼管用。
也遇上過極端的。
有個男生整天鬼鬼祟祟尾隨阮蕁蕁,她去上課,他也跟著,她去練功房,他也跟著,阮蕁蕁倒是沒什麼,照樣做自己的事,絲毫不受影響,她似乎永遠都是這樣。不論身在何處,她都有一個自己的世界,從未開啟,不受外界影響,也不想從裡面出來,她就像沙漠裡的鴕鳥,把頭埋進沙子裡,只露著屁股,不管不顧。
不過,長此以往,大寶實在受不了了。有一次,把那個男生引到學校操場,狠狠教訓了一頓。
從此,她練過跆拳道和空手道的事兒就漏了出去,藝術學校的男生基本都是白白瘦瘦,可想而知,從那以後,阮蕁蕁身邊的蒼蠅少了很多,她也樂得清靜,邵北算是這麼多“蒼蠅”裡堅持最久,品貌最端正的一位。
那陣,她狀態很不好,加上大寶跟餘薇薇被邵北的假象收買,極力撮合,兩人就稀裡糊塗在一起了。
……
下午的時候,有一個人,出現在她們系練功房門口。
校慶在即,下午的練功房人有點多,大家都在緊張彩排校慶上要表演的節目,因為是百年校慶,持續時間會比以往多出一個星期,舞蹈系總共三個節目,一個群舞,兩個獨舞。
兩個獨舞分別是阮蕁蕁的《孔雀翎》、張曼的爵士舞《Never Say Never 》。
因為今天人有點多,她狀態不好,只跳了一遍就提不起興趣了,於是,她倚在欄杆上休息的時候,餘光瞥到門外的男人。
早上掛她電話的男人,來她們學校了。
……
隔著玻璃門,阮蕁蕁看見他正低著頭跟張曼說話。
不知道他是不是為了學校的氣氛,今天打扮得很學生,白色襯衫外面套著一件黑色線衫,露出白色的領子,下身搭著一條黑色西褲。簡單幹淨不浮誇,看上去真像她們學校的學生。
走廊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偶有女學生路過,忍不住回頭多打量幾眼。
不知道張曼說了句什麼,他低頭淺笑,不經意間轉頭,阮蕁蕁一直盯著他看,目光從未離開過一寸。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某一處交匯,他漫不經心地別開眼,雙手插進褲兜裡。
她也賭氣似得別開臉,視線落在窗外的紅葉李樹上,紅葉李的樹葉很特別,常年呈紫紅色,即使在冬天也枝葉繁茂,沒有枯枝敗葉。北洵市的很多學校都愛種這種樹,因為這些紫紅葉子長在綠葉灌木叢中,就像是冬天裡一株株永不敗的花朵,更像是年輕而又熱血的生命在沸騰。
阮蕁蕁突然想起,有一年夏天,有一個地方,也曾種著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