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眯起眼睛,仔細回味勿邪那番話的意味,果真是感慨無窮。
頓時明瞭為什麼他想要幫助自己,為什麼他能饒恕對他動過殺機的雲可兒。
因為他對自己的力量有著絕對的信心,哪怕別人多麼想擊敗他,甚至得到他的幫助,他也有自信永遠勝過別人。
哪怕身邊有一個曾經對自己有殺機之人,他也有自信那人殺不了自己。
原來,饒恕,也是一種力量。
王朗默默無言的看著勿邪的房間,在這一刻感覺到自己與其還是存在了巨大的差距,但他沒有灰心,他對如今的勿邪更加了解,越來越接近他。
他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吳成和雲可兒,又看了看一臉冰霜的若風,嘴角微微一翹,笑而不語。
勿邪的話,讓若風幾人很難堪,非常難堪。
而且也意識到自己有多麼不成熟,竟然對一個在自己眼中算不得的人物發怒,並且想要挑起事端。
這種作法不僅幼稚,更把幾人的形象徹底拉低,就像一個大人,居然對一個小孩子的惡作劇發怒一般,心腸未免太狹窄,太小人了。
幾人根本無法在這時候繼續發作,若真發作了,豈不是連自己都承認自己的小肚雞腸?
可若說他們真的能放下勿邪的不敬嗎?
絕對不可能,心中早就定下念頭,日後若有機會,一定要此人好看。
感覺最為壓抑的,非若風莫屬,這個啞巴虧他吃得十分不甘,沒想到只是幾句話,就被勿邪這個小子給反辱一把,偏偏又無法發作,憋得一肚子都是火。
“狗屁的饒恕!我的實力比他強,他就必須對我道歉!不是,是我們!”
若風轉過身子,煽動著方勝、葉仙的情緒:“他對我們不敬,我們必須要找回場子。”
然而此時葉仙、方勝這兩個平時趣味相投的好友,卻一同淡淡的微笑道:“若兄,我們認為你的想法有些偏激了。”
“是啊,若兄,我覺得勿道友的觀點還是有點道理的,我們若佔著道理,逼著人家不放,難免被人說成恃強凌弱,小心眼。”
“那句話是怎麼說的?螻蟻永遠不會尊敬的看向老鷹,因為它們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但是在高空翱翔的雄鷹,會因為螻蟻不尊敬它而發怒嗎?”
兩人笑道:“雄鷹只會饒恕螻蟻,我們不如就饒恕勿道友吧。他的眼界畢竟不能和我們相比。”
“你們!”若風彷彿不認識兩人一樣,這種時候,居然有了要和自己劃清界限的行為,氣得身子顫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南月紅看著三人有氣發不出的樣子,只覺得心中莫名的歡喜,摺扇輕搖間,眼珠滴溜溜一轉,神秘的笑道:“我聽說勿邪在談琴上頗有些心得,不如讓他一同比試比試?”
此話一出,三人都是微微一愣,隨即眼中露出掩藏不住的驚喜。
若風急道:“此話當真?”
南月紅心中暗笑,臉上卻是鄭重的點頭道:“當真!”
若風一聽此言,頓時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看來吾道不孤啊!不如我們邀請勿兄來場鬥樂?”
他目光幽幽的望向方勝和葉仙兩人。
兩人也是大喜,機會總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以他們在樂器上鑽研了十幾年的水準,羞辱一個小小的勿邪,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頓時與若風交換了個眼神,向著勿邪的屋子走去。
南月紅看著三人一臉壞笑的表情,差點得意的大笑出聲。
他們沒聽過勿邪的彈奏,但她南月紅可是早昨夜有幸一聽,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個呼吸,但卻能立刻判斷出,其的水準遠遠超過三人。
可三人卻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