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房間正中一張好大看起來好舒服的床,我馬上就進入了臨睡狀態。
“你們這是剛裸奔回來?”朱莉又套上件外袍,死盯著我們倆的下身問。
連滾帶爬的鑽進了被子,我膩了兩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幾乎馬上就進入了夢鄉。迷迷糊糊中習曉北也鑽了進來,扯下我倆的浴巾扔給了傻乎乎戳在地上的朱莉。
“不許打攪我們啊,我們要睡到自然醒。”摟住我的腰,習曉北把頭埋在我的後背。突然,他又激靈一下坐起來,指著朱莉:“不許趁我睡著了非禮小蠻子……”
後來我就一直在做夢,夢到朱莉憤怒的在房間裡轉圈圈,用沙發墊子抽我們的屁股,很沒風度地捂著腦袋蹲在地上尖叫……再後來周圍漸漸安靜,只聽見習曉北沉穩的呼吸聲。
難得一次我醒來的時候習曉北還在沉睡,我側起身用拇指輕輕撫平他微皺的眉頭,冷不丁朱莉推門進來,一副要吐的樣子。她扔給我昨天落在戰場上的衣服,我輕輕地穿好,簡單洗漱了,跟她去露臺上吃飯。
已經是正午十分了,朱莉一邊優雅的小口小口地喝湯,一邊對著我裸露的脖子和胳膊發笑,我假裝沒看見,埋頭吃飯。突然,我想起了什麼,小聲地問她:“姐姐,你這裡還有沒有,嗯,比那個阿拉伯什麼的更烈性一點的東西啊?”
“阿拉伯?”朱莉極度困惑。
“就是阿拉伯男人給他媳婦兒用的催情劑……”
朱莉又楞了幾秒鐘,開始趴在桌子上爆笑,後來又出溜到桌子底下,我為了跟她交流,沒辦法也爬了進去。
“笑啥呢姐姐,有啥好笑的?”
“習曉北……”朱莉抹了把眼淚,“習曉北是怕你懂英文吧?虧他想的出來,阿拉伯,還非洲土著呢……我這隻有一種普通的進口藥,藥效能持續一個小時,沒什麼副作用,習曉北前天剛拿走一瓶。那啥,你快跟姐姐說說,他是怎麼騙你的?”
我有點喘不上氣來,咬著後槽牙問:“你確定你這裡沒有用精液做解藥的他媽的阿拉伯春藥?”
朱莉已經樂瘋了,老母雞一樣趴在地上咕咕笑,渾身抖得跟打擺子似地。我緩緩解開自己的腰帶抽了出來,一個字一個字地蹦:“習曉北!”
朱莉反應極快,剛還樂的渾身癱軟呢,一看我的架勢,嗖地從桌子底下竄出去,拉開露臺的門就衝了進去,一邊關門落鎖一邊向著床上大叫:“曉北快起來,你們家蠻子要發威了!”
隔著玻璃,習曉北裹著床單靠在朱莉的身上得意地微笑,睡得亂七八糟的頭髮下面一張單純漂亮的臉與平時判若兩人。朱莉揉著他的頭髮趴在玻璃上對我大聲叫囂:“小蠻子,我們就是欺負你了你能怎麼樣!”
除了臉,我身體的各個部位都在笑,幸福太過強烈以至於感覺自己下一秒鐘就會在陽光下融掉,真希望命運之神喊聲“停”,就讓我的人生永遠定格在這一刻。
習曉北開啟露臺的門探出了頭,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說:“別鬧了,繫上你的褲子快點吃飯,一會兒跟我回趟老家。”
“幹嘛?”
“帶你見見咱娘。”他不再嬉皮笑臉,很認真地強調,“親孃。”
38 草原
我雖然已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卻還未喪失理智,我不認為一個遠在草原盡頭大漠邊緣的蒙古族老太太會理解他的兒子為什麼大老遠的給她帶回來一個男人。
“你以為我會對她說你是我媳婦兒?”習曉北盯著我的筷子…他都吃第三碗飯了,我還在數米粒。
“那你帶我回去幹嘛?”
“宇龍和國家電網合作要在我老家搞一個風力發電專案,選址進行的差不多了,我和電力的老總要去現場看一下,你就是捎帶腳兒,怎麼著,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