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颺的衣缽,這道鏡空間,就是他個人的道場,小千世界也是屬於他的。要進這丹府,他意之所至,就能進入。只是三藏為人謙遜,佛門所學的清規戒律還是在起著作用,現在道鏡裡面的妖族弟子,都還並不知道傳授他們道術的道祖已經徹底消逝,而三藏,代替道祖,成了空間主人。
三藏能進入丹府大門,卻不能進入丹府的每一層煉丹府,巫祖巫颺的丹府,有禁制,非煉丹師靠煉丹術,不能依次開啟每一層的煉丹府大門。
三藏跟著無頭怪獸走上三樓,見到一個衣衫襤褸,亂髮披肩,手臂都有燒焦痕跡,褲子上有被火燒出來的兩個圓洞,正露出兩個白晃晃的屁股。這傢伙背對著三藏,耳朵貼近煉丹爐,做諦聽狀。
三藏剛要開口說話,那怪人轉頭回來,三藏吃了一驚,這傢伙一臉的鍋灰黑,只能看見兩隻眼睛在一閃一閃亮晶晶。
要不是事前知道這傢伙是凌虛子道長,三藏都不敢認他。
怪人把手指豎在嘴唇邊,示意三藏別出聲。
三藏忍住不出聲。
那怪人又示意三藏走過去,三藏於是走過去,那怪人示意三藏耳朵貼近煉丹爐,做諦聽狀。
三藏照著做了,仔細諦聽,煉丹爐裡,並無動靜。那怪人示意三藏耐心,繼續聽。三藏沉住了氣,繼續聽。
過了好一會,煉丹爐裡響起了輕微的氣流聲,是某種小鳥煽動翅膀的聲音。
三藏愕然,嘴巴都張開了,沒能合上。
那怪人衝三藏豎起了大拇指,一臉得意,無聲的笑了,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三藏也豎起大拇指。
那怪人突然說道:“你是誰?為何要殺死我看門的三頭狗。”
三藏這下是真的驚住了,他想起進入這煉丹房的時候看見的三個大字:癲瘋爐。
“我是三藏法師。”
“哦,你來這裡做什麼?”那怪人笑道。
“你不知道我來這裡做什麼,為什麼要讓無頭怪把我接進來?”
“誰踢死了我的三頭狗,我就知道得放他進來。”
“為什麼?”
“因為我要給他丹爐裡的神火丹。”
“為什麼要給他神火丹?”
“因為我答應了他。”
“你答應了他,那麼他是誰?”
“我不知道。”
“那麼你是誰?”
“我是誰?”那怪人凝神思考起來,“我是誰?為什麼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是誰?這個問題好有趣。”
“你是凌虛子道長,你煉丹入迷,忘記了自己的姓名,也忘記了我是誰,但你始終記住了煉丹這件事情,凌虛子道長,跟我出去,你就清醒過來了。”三藏嘆了口氣,如此痴迷煉丹,痴迷到忘記了自己的存在的傢伙,他也是服了。
這個丹痴,今後完全有可能成為第一丹祖啊!
“我是凌虛子,我為什麼是凌虛子?我跟他很熟麼?”
三藏不答,伸手抓住凌虛子,意念一動,就和凌虛子到了丹府外面的空地上。
外面正是夜晚,月華明亮,夜風一吹,怪人神智恢復過來,見了三藏法師站在面前,大吃一驚,連忙施禮,口稱師父。
三藏道:“凌虛子,你看看你自己像什麼樣子。”
凌虛子一看自己,大吃一驚,道:“師父,誰把我丟進了火裡麼,是你救了我出來麼,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你進入了第三層煉丹府,為我煉製神火丹,在這個過程中,你只記得煉丹一事,其餘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啊啊啊,我想起來了,對對對,癲瘋爐,師父,我現在已經是三級煉丹師了,煉出來的丹,能具形了。守門的三頭狗,領你進來的無